总有一天会被他可爱死。
郁寒礼削薄的唇角勾起,盯着许瓷乌黑的发顶,上面有一颗小璇,越看?越娇俏可爱。
正好许瓷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里面心照不宣地产生了想和对方?抵死缠绵的火焰,热恋期的短暂分?别,只有狠狠做.爱才能抵消相思之疾。
郁寒礼才不要含蓄。
对待许瓷,他就?是好色之徒,再无其他。
许瓷实在不好意思,又垂下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潋灩生波的眸色,难为情说:“走了。祁烬他们还在等你。”
许瓷在前面走。
郁寒礼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两步就?追上了许瓷,居高临下地从后面贴近他的耳畔,调侃:“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许瓷顿住脚步。
他好像总是克制不住在郁寒礼面前害羞的情绪,明明很多时候他很盛情主?动的。
许瓷扁起杏眼,侧眸睨了一下郁寒礼,软声:“那是你不中用,这么漂亮的老婆都草不熟。”
郁寒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狭长丹凤眼里的炽热几乎能将许瓷熔化?。
他哑声:“等下试试熟透了的玩法。”
祁父被彪形大汉折磨了几个?小时,身体千疮百孔,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就?诊,抢救完,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说他的意识清醒但是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睁开眼皮,他残存的意识被困在了病痛长存的体内,比坐牢还要痛苦一万倍。
祁烬和祁柠都没有去看?他,也心照不宣地不提他。不过祁烬也不希望祁父死,一个?月支付几百块钱的营养针和床位费,甚至不用用药,就?能让这个?男人痛苦地活下去,他觉得?挺值得?。
大学生六月多放假,初中生则是到了七月中旬,六月底,许瓷已经?处于假期状态了,祁柠还要上学。
今天又是祁柠开学的日子。
许瓷轻轻握住祁柠的肩膀,关心道:“柠柠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需不需要做检查和心理辅导。”
祁柠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不用做心理辅导,我明天还有考试,我想去学校。”
祁柠生怕许瓷觉得?她冷血,面对祁父的惨状,她应该掉一两滴眼泪才符合所?谓的孝道,可是她哭不出来,血缘之亲从来都不那么重?要,祁父只是一个?将他们全家推向深渊的累赘。
郁寒礼打开黑色皮夹,从里面取出一沓红色纸钞,递给?祁柠说:“在学校多吃点好的,蛋白质跟得?上脑子才灵光。”
祁柠看?了一眼郁寒礼的钱,又看?了一眼祁烬。
她如?今并不缺钱,可是祁烬怕她穷人乍富把?握不住尺度,给?她的钱也只是日常开销,一下子看?到一个?长辈给?她这么多钱,她还是有一点心动的。
祁烬:“你哥在他手?下被压榨到睡觉只有两三个?小时,这点钱是你应得?的。”
祁柠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接过钱,舔舔唇:“谢谢。”
许瓷有点意外郁寒礼电话前后对待祁柠的态度,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他本来还担心郁寒礼指责他坚持去给?祁柠搬家才会被绑,可现在看?来是他小人之心。
如?果郁寒礼是那样的人,自己也不会爱上他了。
不过许瓷还是有点惊讶:“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现金?我以为你只刷脸或者刷卡。”
郁寒礼清冷的五官格外妖冶:“听到你说帮小孩子搬家特意去ATM机取的,收买一下小孩子的心。省得?某个?有心人用小孩子拉拢我的心上人。”
祁烬:“……”
别某个?了,这边建议你指名道姓。
郁寒礼驱车将祁柠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