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竹甚至不敢揣测,缓慢回头。

冷白的灯光照射下,郁寒礼的五官清冷俊美,神色倨傲,黑色高定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的十分完美,站在人群中耀眼夺目,视线梭巡在许修竹的脸上,气场威压强的让人头皮发麻。

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肃穆森严。

几位精英律师也恭敬地立在他的身后,为首穿着职业套裙的女士,是京都律政界战无败绩的知名律师,宋枝。

许修竹强装镇定,吊梢眼微挑:“郁总,我就是教训一下在外滥交的弟弟,你不至于多管这个闲事吧。”

“滥交?”

郁寒礼冷冷地掀起眸子睇他。

“许瓷和我谈恋爱上个床也叫滥交?反倒是你,恶意中伤诽谤,我会追究到底。”

许修竹震惊了。

许瓷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病秧子凭什么?凭什么勾搭上了郁寒礼?!

那可是郁寒礼啊,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人人都不敢得罪的财阀贵勋。

蒋总、蒋麟也吓得失魂落魄了起来。

郁寒礼,是他们在这个圈子里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蒋总心一横,一巴掌甩在蒋麟的脸上,蒋麟被扇的匍匐在地,牙齿都掉落了一颗,蒋麟从来没挨过蒋总的打,这会儿五脏六腑都是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蒋总。

蒋总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急于表现:“郁总,我已经教育过他了,我不知道他惹的是你的人!”

郁寒礼轻嗤了一声:“现在教育怕是有点晚。”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蒋总面如死灰。

郁寒礼大步迈近,冷白的指节轻轻蹭了一下许瓷锁骨附近的皮肤,鲜红的血污沾在了他的指肚上,狭长的眸底划过一丝心疼。

“疼吗?”

有人关心了,许瓷突然委屈上了,配合着轻嗔:“疼,超级疼。”

“平时说你娇气,你还真娇气上来了。”郁寒礼唇角似有似无地薄笑。

不愧是影帝,字里行间的宠溺,让加害者更加担心自己的处境。

饶是见惯大世面的宋枝都忍不住微微诧异,郁寒礼事业繁忙,从未听说过他有恋爱的经历,看这情况,难道是真的恋爱了?

不过她从业多年,第一次看到加害人像受害者的,感觉蒋麟的伤更需要法律援助。

也难怪郁寒礼会动心,小美人不仅漂亮出尘,性格还是个辣的。

许修竹头皮发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未来的许氏怕是要命运多舛了。

宋枝她们留下来处理事情,郁寒礼将许瓷带走了。

黑色商务车行驶在荣华大道上,郁寒礼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为许瓷清理伤口血迹。

微微的刺痛感袭来。

许瓷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攥紧,骨头节掐出了粉红的色泽。

“这还疼?”

许瓷的唇瓣干涩,轻轻舔了舔:“有点。”

私下倒是不敢拿乔了?

郁寒礼并没有看许瓷,而是专注地盯着酒精棉,金丝边眼镜后的睫毛很长,泛着森冷的光。

许瓷这具身体每一处都长得精致绝美,在他眼里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脆弱又让人有凌-虐欲,他细细品味了一整夜都舍不得咬破一层皮,居然被一个窝瓜脸打伤出了血口子。

蒋麟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李秘书:“关于许瓷先生的热搜全部撤下了,有关的帖子和与之有关的言论也全部封锁了,连广场上的缩写都限流了。取而代之的是蒋家的桃-色新闻,经过郁氏的交涉,关键持股人抛了几只股,蒋氏即将面临崩盘。不过,包养这件事,郁总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越捂嘴越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