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纯刚进入酒会大厅,远远就看到了祁烬坐在了他哥季森和郁寒礼中?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季森隔着人海,也捕捉到了季纯的目光,对?他做了一个口?型:“过来。”

季纯以为计划被发现了,慢吞吞走过去,走到沙发旁边,看到有一个黑色挎包,他夸张地打着哈哈,然后不动声色地手里的矿泉水瓶塞进去了。

他做贼心虚,生?怕他哥看出这瓶水有猫腻。

季森:“纯纯,刚刚祁烬说你这几天总是?骚扰他,有没有这回?事?儿?”

季纯不服气:“我没有骚扰他,我喜欢他,追求他,有什么错吗?哥,你别棒打鸳鸯。”

季森:“棒打鸳鸯也得是?对?鸳鸯才?行,你单相思一头热算什么鸳鸯。祁烬他有着大好的未来,无心情情爱爱,你就该适可而止。以后你最好距离祁烬五米之外,你要是?再骚扰他,惹得郁总不高兴了,我停了你的卡。”

季纯缩了缩肩膀,他本就害怕威严的季森,况且傻子都?知道,他哥对?他冷声呵斥,就是?要给郁寒礼一个交代和承诺。

他哥要是?不这么说他,改天说不定就是?郁寒礼用?钢筋一般的手腕对?付他了。

他再蠢笨,也不可能让他哥下不来台。

季纯识时务道:“哦。”

季纯想拿回?那瓶矿泉水,可是?对?上季森警告的眼神,也不好多留,连忙离开了。

季纯走后,祁烬冰霜一般的五官微微缓和,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帮我?郁寒礼。”

郁寒礼眉梢浸冷,淡淡道:“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意识到你和我的阶级差距,我觉得很?值。”

祁烬:“……”

妈的,果断把感动收回?。

祁烬有点口?渴,从沙发上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淡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帮我,一定是?许瓷让你帮我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能过上一段清闲日子。”

郁寒礼:“知道就好,好好给许瓷挣钱才?是?你的使命。”

祁烬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模样,忍不住故意刺他两句:“是?啊。因为我以后能给瓷瓷挣钱,他对?我也很?好,怕我在酒会上误食不好的东西,连水都?亲自给我备好了。”

矿泉水瓶口?还没与祁烬的嘴唇相碰,就被郁寒礼骨节分明的大掌截和了。

郁寒礼修长的手指捏着矿泉水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凉薄阴戾,战利品似的品尝着,笑得云淡风轻:“这瓶水,当是?你给我的谢礼。”

他老?婆的水,只能他喝。

祁烬:“……”

这么小心眼儿的吗。

许瓷正和何懿白聊天,突然收到了徐大明的消息。

徐大明:「小许老?师,你在哪?郁总这里出了问题,时间紧迫。」

许瓷小心脏被揪了一下:「怎么了?」

徐大明:「1802室,你先过来。」

许瓷匆匆和何懿白道别,小跑去了电梯前,等电梯的时间太?慢,他又从消防通道三两步去了十八楼,毕竟徐大明从来没有这么紧急地找过他。

郁寒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瓷跑进1802室,入目就看到了坐在冷水浴缸里的郁寒礼。

雪白的衬衫被冷水打湿,粘在他宽阔平直的肩颈上,他眼角被烈药晕染成了清寂的红。

薄薄的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别样的斯文、性感。

郁寒礼抬眸,看到来人是?许瓷后,渐渐不再清明的眼底闪过一抹怒火,薄唇残忍开合:“徐大明,你把他找来干什么?我让你找的是?医生?。”

许瓷拿起一张薄薄的羊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