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是天天唤我陛下?”
凌长云笑眯眯的:“那叫什么?前夫?”
约格泽昂佯装恼怒,揽着凌长云一旋一转就把人困在了床榻间。
他轻压着人,本想配合着故作威胁一番,不想动作间,凌长云本就松松系着的带子也散了开来,睡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半遮半掩更是看得人头脑发昏。
约格泽昂近乎痴迷地俯身,埋首在凌长云颈窝处细细嗅着他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松雪气。
“阿云,”约格泽昂忍不住探进薄袍里抚摸,“蓝星上的都叫老公。”
喷在皮肤上的呼吸太烫了,凌长云下意识缩了缩,笑着逗道:“你叫我阿云,我叫你老公?”
“老公。”约格泽昂立马唤了声。
凌长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上人缠着吮上了薄唇。
“阿云,”约格泽昂一下下□□着,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该你了……”
久不曾适应,凌长云有些难耐地仰了头,又被人顺势低头含住了喉结。
一声唤就出了口,约格泽昂一顿,紫眸里顷刻间化涌出浓烈至极的欲色,吮了侧颈皮肤就撬开了唇齿勾进去。
“阿云,”约格泽昂喘息着将潮热洒进凌长云耳边,笑得餍足,“我很开心。”
“……”
编好的长发散了一半下来,略显凌乱地垂绕在军雌凸起的锁骨上,在那勾了一弯醉人的金泉,凌长云勾了他的肩背,笑着回应着。
“我也是。”
……
昨日闹得晚,等凌长云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旁边出乎意料地没有某位醒来也要一直黏在身边厮磨良久的虫皇陛下。
凌长云眉梢微挑,一起身就看到床边温着的米糕和热牛奶。
他先拾了杯子前堪称花里胡哨的鎏金纸看,才换了身衣服,捻着糕点端着牛奶慢吞吞地出了寝殿。
殿外都是约格泽昂撩了袖子移植过来的薰衣草,各种各样的紫色满满当当围着皇宫开了一圈,随便走走就沾上一身的清香。
凌长云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循着左侧新辟出来的碎石小道一步步走着。
越往里走花秆越高,到最后已然没过了头顶,凌长云左看是浓郁热烈的萸紫,右看是清隽淡雅的雪青,只有抬头才能看到曼斯勒安流辉的清天。
“……”凌长云走了段路到底没忍住,上手揪了个小花穗下来嗅嗅又瞅瞅,试图看出这薰衣草是怎么长得这么高的。
“叮铃——”
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遥遥一声清铃荡进,凌长云倏地抬头——
特制的烟花打在白昼上也是璀璨夺目的,一束束银花在高天上撒出了漫无边际的银河星川,绕下的碎雪串起了满圈的流彩风铃,荡得错落又不杂乱,细听就是一曲星火人间。
熙熙攘攘喧嚣,潺潺脉脉阒静,流年经转,情意含香吹。
约格泽昂如初见般一袭黑金军服,只是金丝熠熠,周撒紫草兔子花,如玉面庞含笑,如星紫眸粲然,右膝曲下落地,捧着枚璀璨银流戒,携着满身的松雪并花香笑得温柔又明烈。
“阿云,和我结婚吧,好不好?”
是你和我结婚,希边得尔和路彻得斯结婚,还是约格泽昂和希边得尔结婚?
和我结婚。
阿云,和我,结婚。
铃响烟花绽,清香长空——
我们结婚吧,阿云。
“……”
凌长云蓦然笑开,在一片宁和的水雾中走进了狐狸铺的兔子窝。
“好。”他半跪下去,偏头吻上了爱人温热含着湿意的唇,这次尝到的终于不再是苦痛的咸涩。
“我们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