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心地安慰道,纳恒中将一定不会像西兰白那样把你踹下去的。
他说着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哦”了声:忘了,你上次是自己跳下去的。
呵。 系统冷笑。
凌长云:“……”
“冕下,怎么了?”还没等凌长云出声,纳恒便落了半振的翅翼走过来。
“……”凌长云神色蓦然纠结,好在荒岭黑得紧,只崖底有水照着才稍微亮些,这会儿纳恒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察觉到面前雄虫的犹豫。
“您……恐高?”纳恒问得迟疑,恐高对自古喜欢翱翔于天,只在路远之时乘坐飞行器的虫族来说实在是……过于荒谬了。
凌长云想着希边得尔的雄虫身份也说不出个“是”来,思绪缠转几许,低咳了声,道:“我,我翅翼之前受了伤,暂时飞不了,中将你先下去吧,我从旁边绕过去。”
就光脑上的地图来看,左边到崖底有个坡,陡是陡了点儿,但也勉强能下。
纳恒闻言下意识看向凌长云的后背:“您——”
他顿了顿,重新展开翅翼:“那边不好绕,太远了,我带您下去吧?”
凌长云朝左边扫了眼,黑漆漆只看得到最近的几排粗树:“好,劳——”
“嗡嗡嗡嗡——”
振鸣声在寂静荒郊里响得突兀,两人低头——
【祭司殿急报,大祭司重病,现请科米加族长凯尼塞伦、雄虫冕下希边得尔立即前往祂临主殿! 】
“!?”
凌长云抬头,正正对上纳恒的视线。
……
“凌先生,我有不好的预感。”
凌长云上了飞行器就一路避开边塔往驭都疾行:“我也有。”
系统:“那你怎么还赶那么急?”
凌长云低头,点着光脑与约格泽昂联系着:“都发公宣了能不急么。”
倘若是私下通讯,凌长云大可随意找个借口混过去再做详细打算,但这么全星公开“邀请”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何况这么几月都没什么消息,一来便是“重病”此等足以炸了整个虫族的惊天噩耗,希边得尔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祭司殿赶。
半分也延误不得。
“怎么就突然重病了……”约格泽昂那边还没回,凌长云食指敲了敲台面,眸底是一片晦晦暗沉。
系统“嘶”了声:“重病……他这是要交代后事?”
凌长云:“统哥,祭司多少岁来着?”
系统:“二百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凌长云:“……”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原书有这段吗?”
系统:“有……还是没有呢?”
“……”凌长云放弃了,“您这班可真好上。”
系统不尴不尬地“嘿嘿”两声:“凌先生,您知道的,人总有那么一个疲惫期。”
“所以?”
“所以偶尔摸摸鱼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凌长云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也摸会儿鱼吧,都六年多没休过了。”
系统:“嗯?”
凌长云:“嗯?”
系统立马弱声弱气地给自己找补了下:“而且,但是,而且您都是穿书了,有时候蝴蝶效应什么什么效应什么的,应该早就跟原书不一样了。”
“……”凌长云深吸了口气,自己上了光网翻索着,“您自己一边儿玩去吧。”
“好嘞!”
……
飞行器驶到驭都,绕了弯儿又自东飞下些高度,在塔灯的一路照射下朝着祂临直奔而去。
……
虔屿。
银白流光的翅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