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理智,翅翼一展就绞杀了拦在门口的亲卫,乌泱泱一片人直接就冲破了皇宫防线,凭着虫族与生俱来的可怖搜索力锁定雄虫精神力的位置,朝着东面偏殿径直就冲了过去。
“冕下!请给我安抚!”
“冕下!!请给我安抚!!”
“希边得尔冕下!!!请给我们安抚!!!”
“唰啦——————”
偏殿外瞬间就被军雌包围,个个双目赤红,额上颈上手上都是因剧痛而暴起的青筋,瞧一眼便有如嗜血修罗。
饶是活了百年见过不少暴动期军雌的米阶斯也白了脸,后背刹那间就被冷汗冲湿,挡在凌长云面前的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如此大规模的精神海暴动足以让军雌发疯。
“主公,你先进去——不!快通知四皇子——”
“安抚!冕下!安抚!!!”
冲在最前面的军雌已然按捺不住了,低吼着撕开后颈就要扑上来汲取凌长云的精神力——
“砰砰砰!”
几声枪响,一排光弹凌乱地打在凌长云前面不远处,溅起的浓烟呛得凌长云止不住地咳,也生生逼退了那些扑上来的军雌。
“放肆!”
帕尼迦和丹纳略文猛地自后方冲到前面挡住了凌长云。
“少将!”米阶斯见帕尼迦过来登时松了一口气,勉强按着手缓下发抖。
“阁下,殿下。”帕尼迦举枪对准前面枪响过后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军雌,“休得放肆!”
“……”
帕尼迦到底是少将,一时间,场面几不可察地僵滞下来。
“亲王殿下,”丹纳略文侧了头对凌长云道,“上将让我告诉您,您的精神海才被治疗仪理过,现下根本动不了,您就待在这儿就行,我们会保护您的。”
凌长云掌心攥出的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往下坠,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惨白:“约格泽昂要干什么?”
“?”米阶斯骤然转头。
丹纳略文语气平静:“不是上将要干什么,是现在的场面很失控。”
“雄虫死了那么多,这么大规模的精神海暴动是会灭族的,”凌长云齿间都溢出了猩红,“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质问,不是诘责,就连声音里也听不出半分愤怒和惊惧,就像是单纯的疑惑一般,甚至平静得不像话。
只是总觉得空荡荡的,空茫茫的。
丹纳略文缄默下来,米阶斯两人也是一丝气音也无,只一人与前方军雌对峙,一人安静地扶着身旁全身冰凉的雄虫。
“我不知道,”丹纳略文终于开了口,“我只知道,无条件地,相信将军。”
“轰啪————”
暴动的精神海再也扼制不止了,军雌的理智已然在生魂的消散和希边得尔的久不作声中彻底崩断,怒吼着扑过来就要生取出他的精神力——
“给我!”
“给我精神力!!”
“给我精神力希边得尔!!!”
“砰——”
帕尼迦的左肩径直被光弹打了个对穿。
失控了,疯了。
最前的军雌已然伸出利爪就要绕过一时分身乏术的丹纳略文径直抓向凌长云——
“亲王殿下!!!”
“冕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声轰响,前排军雌全部命丧偏殿门口。
“谁?!!”
“第一军!是第一军!!!”后面神智尚且还算清明的军雌瞪大了眼睛看清来人,一一扫过皆是熟悉至极的面孔。
“休得放肆!!!”
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