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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大祭祀才能看到的雄虫数量。

祭祀……

祭祀!

大祭司! ! !

“祭司呢?!”贝墁转头看向凯尼塞伦,一出口就是一口血,呛得他咳嗽不止。

凯尼塞伦被人一脚踹跪在地上,一身脏污暗血,骨头里细细密密全是痛楚,他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闻言还没出声,约格泽昂便先走了过来:“找祭司?”

“他救不了你们了。”

“你把他绑哪儿了?!”众人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因为那根本不可能,那可是曼斯勒安的大祭司,只能是被眼前的逆贼藏去了哪里!

“他啊,就在这儿,”约格泽昂扩了声音,对着面前一干怨愤难平却被压得丝毫也动弹不得的雄虫微微一笑,抬手,身后丹纳略文一个东西就扔到了众人面前,“看。”

众人被旁边军雌揪着头发抬起头,一起来就看见地上簌簌滚落到身前的——

睁眼头颅。

“!!!”

“祭……司……?”

“哗————”

茫然,懵然,不可置信,难以置信,震惊,惊骇,大骇。

恐惧!

“你,你怎么……敢……”

……

“亲王殿下,”亲卫放下按在耳麦处的手转身看着凌长云,俯身行礼,“请跟我们过去。”

……

“看完了吗?”约格泽昂等了会儿,不耐地转了转手里的光能枪,“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安抚,还是现在就去死?”

“……”

底下一片静默,任何的声音都在面前一排排新射杀的雄虫尸体上消失无踪。

没有再敢公然反抗,抵死不从,妄图挣扎,朗声怒斥的。

约格泽昂,他是真的会杀了雄虫。

“我数三声。”底下的军雌愈发痛苦,约格泽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三。”

缄默。

“二。”

翕动。

“一——”

“殿下!”

众人麻木茫然地转头——

一队亲卫带着凌长云从后走来,最前头的亲卫手里还抱着被血腥激得细微颤抖的适愿。

“殿下,希边得尔亲王愿意安抚军雌。”

“哦?”

约格泽昂放下数到一的手指,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被铐了银链的凌长云:“雄主愿意?”

“你……”

前面的雄虫已然失了所有言语,这只军雌,这只军雌,竟然连自己的雄主和虫崽都——

“……”凯尼塞伦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目光落到抱着适愿的军雌身上又缓慢地收回去,嘴角扯了点儿血出来,无声嗤笑。

“……”凌长云在他面前站定,两双眸子对视,天地苍茫。

“愿意的话就动手吧,”约格泽昂先移开了眼睛,抬手朝左边指了一小片,“那一圈就行,毕竟剩下的,还要交给前面的阁下们。”

他眸光一转,轻扫过那一场的惨白:“是吧?”

“呼——”

沉默着。

燕尾青盘绕而出,抚过那一片军雌被划了的后颈,钻进破败不堪的精神海,强硬地推拽出里面蚕食的外异精神力,填补,修复,支顶,安抚。

沉默着。

不情不愿的雄虫终是被军雌强扯了起来,拖着或折或碎的骨头涌出耗了不少的精神力,股股朝着四周痛苦军雌而去。

沉默着。

四军军雌脸上慢慢散了痛色,脱力地倒在了脚下的血场里。

沉默着。

沉默着。

约格泽昂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