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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巶泤身边的精神力屏障渐渐有了裂缝,嘴角的血也是一管管往下涌,他定了睛看了约格泽昂片刻,随即便将视线对准了面前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动作的虫皇陛下:“雄主。”

虫皇看着他,却是抬手挥退了见屏障破损试图绕过去抓人的侍卫。

巶泤:“忤逆虫神的代价,我们所有人都受够了。”

忤逆虫神? ? ?

皇台雄虫与旁边人对视,神情惊疑不定。

凯尼塞伦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闻言也只是垂了下眸子,月光透过周边朝天光柱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蒙了层纱布,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贝墁在一边趁凯尼塞伦不注意换了几次腿,跪得低声在那骂骂咧咧。

“所以呢?”虫皇眼神蓦然平静下来,停在那看着他。

“最近总做梦,”巶泤周身的屏障裂成块状,簌簌往下落,脖颈处的精神力也松了开来,只剩曾经被虫皇彻底安抚后留下的精神丝络,结着两人,让他的声音清晰地贯入虫皇的耳里,“常梦到刚与你结婚的那两年。”

“……”

“所以说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贱,”军雌精神海何其脆弱,多年囚禁,不多残余的精神力一瞬倾出,巶泤勉强撑了会儿,现在也撑不住了,眼皮沉得紧,眸子半阖了上去,“难怪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哗啦——”

“巶泤叔——!”

最后一片淡红精神力碎成粉末,巶泤的身躯一霎掉了下去。

“莫要,一错到底……”

“阿巶!”

不喜欢?

……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可惜现在没能力给你改名,那以后只叫你阿巶。

阿……巶?

阿巶。

巶泤。

巶泤妃。

囚牢?你说是就是吧,巶泤妃。

阿泤!

君后……殿下。

曙光啊,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

“巶泤叔!!!”

……

温森2865年仲夏初,三皇子奇利罗昂雌父,君妃巶泤·顿特莱格,身死驭都皇台。

……

皇室接连几件大事,整个主星都有些人心惶惶,那日的事也像火烧野草,连成一片荒芜,无人声响,只在地底悄悄存了根,洇了土着了沙,深藏掩埋静待。

……

驭都东新府。

“还疼吗?”约格泽昂走到凌长云身边坐下,伸手碰了碰他脖颈间划得狭长的伤疤。

虫族无论是治疗舱还是口服药剂,似乎都对凌长云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剂量加大不行,改换仪器也不行,只能每天治疗,等待着伤口一点点慢慢愈合。

凌长云摇了摇头。

适愿的检查情况稍微好了一些,但到现在依然没什么新的适合的有效的治疗方案,只能依靠往前留存的几许案例摸索着一日日治疗。

一日日。

一日日。

到了季冬末,四部不大不小的又侵入了几支异兽群,不用再全军集结,议阁二三四军地往外派,倒是没有动过第一军。

约格泽昂也比以往更加忙碌,每天多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有时候晚了就是半夜,清晨醒来又不见了人。

没什么争吵,也没什么交流,屋子气氛总透着一股古怪的祥和。唯一的只有——

“只有风月。”

“……你说什么?”

凌长云才将适愿送去医院,下了飞行器还没走进院门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艾瑟拦了下来。

早上雪下得大,这会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