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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季华烨,下一年,下一年我陪你过!”

身上的人突然软瘫在身上,李解荣抱住那还在发抖的脊背,不断轻拍:“下一年,我陪你过好不好,也给你准备小蛋糕。”

怀里的人还在抖,冷汗滴在鼻尖,李解荣才反应过来不对,猛地翻身将人抱起,只看到死死揪着胸口衣服的手,紧闭的眼和被牙齿咬着的发白的唇。

“季华烨,心脏病还是什么?药在哪?”李解荣单手揽住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将上下口袋摸了个遍。

“右上口袋,他一般放那!”绍赋辉也不想着藏了,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钻出来。

“没有,艹!”李解荣踹开房门,抱着人在廊道狂奔,连隔壁突然打开门走出的琅止渊都顾不上。

“医生!家庭医生在哪!叫救护车啊!”

人都聚集到院子里,一路上没碰见人,李解荣抱着跑过错综复杂的廊道和屋子,腿酸的打颤也不敢停歇,最后将人交到医生手里,才软下力往后倒去。

肺经过极速的收缩扩张,如今里面的气出不去,外面的气进不来,肺部胀的发痛,口鼻却依旧有种窒息感。

琅止渊从身后环住李解荣的腰,胸口抵着那不断起伏的肩头和后背,看似瘦弱的身板却将李解荣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范围。

“他会死吗?”

眼前发白,眼珠子无神的目送着救护车的离开,李解荣大口喘着气,手指抓着身侧的那条胳膊。

他不敢回想刚刚的情景,怀里的人痛苦的挣扎到最后无力后垂着脖颈,明明别墅庄园里又这么多人,可偏偏那时候都不在。

“不会的,我已经联系了顶尖的医疗团队,马上就过去。”琅止渊手指捏着帕子,细致的擦过那眼尾留下的汗。

“那你会死吗,他们说你动情了就是破戒了,要死的。”李解荣抓着面前的左手,上推袖口,入目的是那只空荡荡没有任何挂饰的腕子。

“珠子呢!”

“什么珠子?”琅止渊哑声笑着,眼尾都挤出几条不明显的细纹。

“佛珠啊!”李解荣拍开环着腰的手,一个转身,抓着另一只手腕瞧。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现在不信了,当然就不戴了。”琅止渊双手攥着那敞开的衬衫,注意到身旁传来的几道目光,面色不悦的脱下外套将人罩住。

“你!你先跟我回去!”李解荣扫了眼聚集起来的人,压着怒火拽着人往外走。

李解荣憋着一团火,他记得上次来给小土狗当保镖还看见各个屋子里摆着的佛像,这次来没注意,现在一看好了,全都空荡荡的!

李解荣甩开不知道时候就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指着空荡荡的屋子,眉头紧锁,胸口随着火气起伏的很快,连挂在前面的衣服都抖落在地。

“你说,里面的佛呢?!我已经知道到了你得靠这些活着,现在你不要他们了,是不想活了!”

“要活的,我还留了一个。”

琅止渊满眼装着为自己担忧为自己生气的人,忍着嘴角的笑意,手掌抱住那根气的发抖的手指,指腹轻柔的蹭着干燥满是热气的手背。

“琅止渊,命比爱情重要,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我都无所谓的,咱们及时止损,我会凑钱把这六百多万还你的。”

火气过后的李解荣退缩了,他不敢细想琅止渊为什么突然不信佛了,他怕是为了自己破戒的,本可以任务完成后无所顾虑的直接离开,现在背负上这么承重的爱,他不敢。

脚步止于红木门槛,琅止渊握着那根手指的手用力,清冷的面庞罕见的铺满了浓重的黑沉。

“你不要我了吗,是今天见到沈钰山了,还是因为温司年。是啊我年纪最大,还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