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白昼长,四点左右蒙蒙亮,绍赋辉才刚把洗干净湿漉的内裤用吹风机吹干,套上去的一刻泪都快流下来了。
要不是现在没有手机,绍赋辉高低和自己人生第一次洗的内裤合影。
床上是人翻了身,绍赋辉点着走路的脚瞬间绷直不敢动,等了片刻,又偷摸着爬上床。
床板随着动作嘎吱嘎吱的响,绍赋辉牙齿都要咬酸了,才终于在床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床上铺着草席,沁心的竹子味绕在鼻尖,比这味道更加浓厚的是老男人身上的香皂味,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两三个小时了,味道还和刚出浴的一样。
脑子昏沉混沌,意识却格外清醒,绍赋辉侧着头,正好对上那紧皱的眉头,指腹下意识的贴了上去,轻轻的揉开那浅浅的皱纹。
老男人想什么呢,睡觉都还一脸凶样。总归不会想我,说不定想那大学生,毕竟老婆本都给他了,也不知道大学生以后工作了有钱了还会不会看上老男人,看不上就…
“干什么?”
李解荣惺忪的睁开眼,声音带着睡意的含糊,眼皮强撑着,目光凌冽的扫视着面前的男生。
绍赋辉心一跳,这才发现刚刚不知不觉间就凑近了,鼻尖相处,唇瓣只差几毫米,不自然的后挪了点,尴尬的找话题:
“那个,你老婆本都给那大学生了,你还能娶到老婆吗?”
李解荣先是闷哼几声,过了许久,脑子终于理解了对方的话,才慢慢的开口:
“老婆本我就存了一万多,那才多少钱,娶老婆我至少要存个20多万,还得买一个好一点房子和车子,总不能以后让老婆孩子和我住这小破屋吧。”
好像说道郁闷事,李解荣叹息了一口,手臂枕在脑袋下接着说道:“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一万块很少吗!”
绍赋辉这是反而觉得一万块是比巨款,将背过脸又睡去的人拽过来,手指撑开那紧闭的眼皮说道:
“20万还要房子车子,老婆都还没有,你就想到这么周全。这么多钱,我看你还得努力努力,多从我们身上捞点钱,你对我好一点,说不定这老婆本我就直接给你了。”
嘴里发酸,绍赋辉没好气的看着只会哼哼应和,不接话的人。
“别人有钱都是装的,我是真的,我老爸是市长,我妈做跨境贸易,你就骗我,别骗别人了。”
越说越在理,绍赋辉全全忘了不久前,他的市长老板因为他和男人吃同一根巧克力棒的事,差点把他打个半死。
“睡觉。”
耳边和蚊子叫一样,嗡嗡个不停。
李解荣手掌抱住那毛绒绒的后脑勺,用力的将那发出噪音的脑袋埋进胸膛,手肘压着那不断挣扎的后劲。
世界终于安静了,李解荣也不管不断挣扎的人,满意的再次闭上眼。
“艹!被埋胸了。”
嘴唇已经贴上了燥热的皮肤,绍赋辉因被禁锢着,视野受阻,其他感官就格外清晰。唇珠对着的是沟壑,嘴角对着的是起伏起的小山丘。
只要一张嘴一说话,舌头就不受控制的往前顶,蹭到那滑腻的胸脯上。
绍赋辉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说话的时候舌头还会伸出来,舌尖带上点咸味和香味,不容细想,两颊红成了高原色。
夏天本来就热,没有空调,两个大男人火气旺,睡得浑身都是汗才从潮意中醒来。
绍赋辉坐在凳子上,心虚的看着在厨房忙活的男人。
其实刚起床的时候,绍赋辉就看到对方屁股沟处的布料上有一片干掉的白斑,再低头一瞧下面,湿答答又浓又多的一泡被兜起来,不少已经从面料里渗出来。
这一目了然是自己的,但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