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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空气突然轻了不少, 原高觉得琅爷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些赞赏。

“那好吧。”李解荣坐回原来的位置, 余光看向车窗,才恍然发现衬衫的扣子全开着。

现在扣上显得人扭捏,不扣上又敞着尴尬。

幸运的是旁边那位温司年的朋友没有注意过来, 李解荣也就随意的撑着下巴, 接着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车载空调的声音很响,一股檀香卷来, 李解荣好奇的往旁边望去,入眼的便是在指尖滚动的佛珠。

琅止渊侧头直视传来的目光, 眼神却不同动作那般犀利, 空荡虚渺的落在那双好奇探究的眼睛上, 声线低沉中带着清润:“你信吗?”

“信什么?佛吗?”

李解荣的视线从那串佛珠转到半阖的双眸, 藏黑色的眼珠子藏在白到发青皮肤里, 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真如高僧那般与世无争、圣光普照。

“嗯。”

眼尾瞥见光影间穿行的胸膛,琅止渊轻咳了一声,从暗格里掏出烟杆。

“抽烟,建议吗?”

烟已经点燃,那句话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告知。

李解荣无所谓的摇头, 沉思样的凝视着那串安静躺在白瓷样手心的文莱沉香。

“不信吧, 你信,对你来说是真的;我不信,对我来说就是假的。”

“哦, 很热?”

琅止渊前言不搭后语,顺着心情想说什么说什么。

窗户徐徐打开,微粉的薄唇却朝着对面的人,迷烟从唇缝中泄出。

灰色的微小颗粒半掩眉眼,融化了清冷的佛光,剩下的只有堕落人世的红尘感。

“嗯。”

李解荣一时被呛的眼睛发红,剧烈的呛咳几声后,最后脱力的软下身子靠在座椅上。

本就不习惯主动挑起话,对方话少,自己也就少,现在咳的不舒服,话就更少了。

要是生活在职场就很吃亏,老板发言了,作为下属说的比老板还少,架子比老板还大。

此时身为老板的琅止渊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下文,略微诧异的看向沉默坐在一旁的男人。

男人后仰着头,眼睛睁着却没有聚焦,眼角闪亮着,应该是刚刚呛出的泪花。两瓣丰唇像羞涩待开的花,微微外翻,透着不符合这副身子的魅意。

皮肉又结实了,肌肉长势走向好看清晰,腰看着就窄了,牛仔裤松垮了些,蓝白条纹的内裤腰都露出来。

就是性子不讨喜,话少,和那天天汪汪叫的小土狗不一样。一点阿谀奉承也不会,蠢到极致。

“这么晚了,你今晚住我那,代替提前和土狗培养感情。”

琅止渊根本不在意对方的回答,手搭在车窗外,烟杆随着晃荡一下一下敲着车门。

这种擅自做主的控制让李解荣不大舒服,但谁让有钱就是爹,这份工作工资不低,丢不得。

喉咙里又挤出了一声“嗯”,车厢回归了寂静。

原高知道琅爷生气了,默默瞧了眼架子格外大的人,目光扭曲,心里求着对方再多说几个字,至少比琅爷说的多啊!

升腾的迷烟熏的眼尾发红,琅止渊随手将价值百万的烟斗抛掷在路边,声音冷的像过了一遍冰水,“扣子扣上。”

“我热。”李解荣莫名来劲,依旧后仰着头,眼珠子转溜一圈,看向黑脸的人。

这么多年,琅止渊还是第一次见感这么反驳自己的人,心头压抑的热血又滚起沸腾,生锈的骨骼又战栗的咯吱响。

眼神灼热又冰冷,两种极端混在指甲盖大的瞳仁里,疯狂的可怖。

“扣上!”

琅止渊忍着兴奋,难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