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还呆坐在原地看向对面的好友,眼里闪过自己都没察觉的恨意,心里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找一个时机爆发。
看完全程的王湾只觉得是洒洒水的程度,见旁边的沈钰山随着那个从人群离开的硬朗男人移动,心里闪过一个足矣震撼科市上流社会的想法。
沈钰山不会喜欢男的吧,表面和女人相亲,背地里找男的玩。怪不得每次送女人都不接受,这看来是没送对啊!
王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朝着面色阴沉的沈钰山说道:
“沈总喜欢?喜欢就拿下,人都喜欢钱,男人女人都一样,以沈总的财力,包养几十个男的都不成问题。”
“男的也包养?”沈钰山浅浅的呢喃,眼里是自问自省以及涉及知识盲区的困惑。
“对啊干净还便宜,一个顶多一百万,买点包啊鞋啊,几十万也够。”王湾指了指后面扭的蛇一样的秀秀,面上满是贬低不屑。
“那种顶尖档次,我也就花了一百万,我说往东都不敢往西的!”
沈钰山没有回答,思忖了片刻看向激|情四射的舞池。
野男人贪心、胃口大,架着自己是个抢手货一百万应该拿不下,至少五六百万。
想到这,瘙痒被心疼不舍搁置。沈钰山不甘心,放下酒杯,扯着领带结离开乌烟瘴气的房间。
“六百万,我十年的工资呢。”嘴上这么说,腿不自主的迈向负一楼。
眼周的痛散去了,但依旧带着刺感,沈钰山烦躁的眼尾,忽的想起之前被打碎的一堆奢侈品,哂笑一声:“差点忘了,李解荣,有你赔的了。”
手浸在冰凉的水流中,李解荣不习惯舞池的氛围,准备在这消磨掉时间。
没有一丝指纹的镜面反射出一道到大的背影,李解荣上撩眼皮,抬眼望着镜面中的男人。
冤家路窄,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
李解荣嗤声,甩着满手的水,错位离开。
“李解荣,六百万,上个星期你打碎的藏品价值12000897,给你抹零了,也不需要你全赔,赔一半就好。”
沈钰山双手插在西裤兜里也不影响高挑的身形,隐于黑暗的眼漫不经心的落在挺阔的肩头,薄薄一层酒气和从整齐背头里掉落的一缕发丝淡化了拒人千里的冷淡。
“六百万?沈总你要不把我卖了吧,你看看我这器官哪个值钱?”
李解荣甩无赖的回答,心里却虚的很,六百万确实赔不起,也确实有一半是自己砸的。
“好。”
听到回答,李解荣捂着后侧的腰子,不可置信的转身,商量性的问道:“能不能再过几个月。”等我把任务做完了再说。
“不行,你不同意我会找专门催债的,他们的手段不用我多说了吧。”
藏在兜里手指摩挲着,沈钰山将目光从肩头移向正面自己的唇。
野男人的唇这么润,也不知道是刚刚那男生亲的,还是自己舔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现在还没有活够,活够你随便拿,也就几个月,沈老板不会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李解荣稳如泰山,嘴角咧着,对着那幽深如暗河的目光也无所畏惧。
“几个月后你就不想活了?你就要去死吗!李解荣你怎么这么懦弱,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吗,碰上点事就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沈钰山像是突然泼进油锅里的水,一下子炸了,声音突然上扬,眼睛瞪的赤红,好像对面不是讨厌的野男人,而是要死的白月光。
“你欠六百万你想活?这些年欠钱跳楼的又不少,我这还站着没崩溃,算什么懦夫?!”
李解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炸了,眼里的困惑藏不住,语调平稳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