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我想看看…我朋友。”宋思文急的跺脚,哀求道。
人声鼎沸,两辆警车分割了整幅画,外围是好奇往里看的人群,里面是被警察压在地上的青年人。
一块小角落里,是一个男生和一位警察,争执声淹没于了沸沸扬扬的议论声和警鸣声中。
“喂,在这。”
宋思文呆滞了表情,缓缓机械的转过身,世界轰鸣了一阵后突然静谧。
“表不要再随便丢了。”
食指勾着银色的腕表,泛着落日灿灿金光,李解荣咧着张扬的笑,牵动了嘴角的淤青 ,不由僵硬了弧度。
“呜呜呜呜,我还以为…”
魂魄才刚回到身体里似的,宋思文扑进那散了衬衫的胸膛,环住劲瘦的腰,肆意放声大哭。
“嘶——”
“哪里痛,哪里受伤了!”宋思文紧张的抬头,眼珠子像是吸饱了雨水的小水洼,一个劲的往外冒水。
“问题不大,先把表戴上,磕着碰着可不好。”
李解荣小心的将腕表套入那纤细灵巧的手腕,轻叩声后,腕表适宜的环着腕骨。
“李解荣过来,做一下笔录就可以走了!”
不远处传来呼唤声,李解荣高声应着,与矮了半个额头的宋思文错身而过。
手掌圈着手腕上沁凉的金属表带,宋思文回眸凝视着那在余晖中渐渐远去的昏暗背影。
一路上宋思文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充盈着浓烈的沉闷气味的房间,才有了安全感,含胸自责道:“叔叔,对不起,给你填麻烦了。”
“你也知道啊,也是高中毕业了,连那点常识都不到,笨不笨。”
李解荣微微弯腰换上凉拖,腰腹和后背伤口被拉扯的撕裂痛,不由龇牙。
“笨,我是笨,我真的好蠢,连警惕心也没有,死当和活动也分不清,我就是废物…”宋思文缩在墙角喃喃说道,好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个劲的弯腰低头道歉。
李解荣看向角落自闭的小孩,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粗声说道:“过来!”
李解荣放软了态度,忍着腰上的疼痛上前,手掌托起那扎进胸口的下巴,一回生二回熟,抹过滚热的泪,声色暗哑:
“好了,你去拿红花油给我擦一下伤口,就当将功补过了。”
宋思文想起衬衫下遮掩的伤口,眼泪堪|堪止住,用力的擦着眼睛,顺着对方的指引在柜子里翻找药。
“进来啊,门口站着干嘛。”
宋思文闷声回答,眼神慌乱的瞥过花床单上趴着的人。
太阳落了,卧室里只开了一展不明不暗的床头灯,不够亮,只照亮了床上的半个人影。
淡奶咖色的肌肤在台灯下,像是条孕育万物的尼罗河,柔韧、活力、生动,浮着粼粼波光。
长而笔直的腿大岔,线条在黑色的速干裤包着臀时陡然上升,曲线柔和又刚硬。过了髋骨又极速下降。
下凹的脊椎尾端,至微微上隆的宽厚熊背,轻微的起伏像是休憩中放松警惕的虎,但稍有异样的动静,就会爆开惊人的爆发力,将敌人一招致命。
“你揉重一点,淤青都没有揉开。”
李解荣将另一边脸贴着床面,黝黑的眼倦怠的望着身旁的人。
“好。”宋思文加重了力度,整个脚都要从地面腾空。
“跟猫挠一样,你坐上来会不会好使劲一点。”背上的手太嫩,骨头都是嫩,李解荣催促着呆愣在原地的人上来。
“啊,怎么坐。”宋思文跪在那大腿旁,迷茫而不知所措的看向李解荣。
“做过马杀鸡吗?”李解荣侧头望向无所适从的人,床单被鼻尖顶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