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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敬而远之。

“没人了…”

李解荣嘟囔着,穿林风吹过,后背的舒张的毛孔猛地紧缩, 蒸腾走了热汗, 留下冰凉的干燥。

顾晚意停驻,脸上是罕见的凝重。

“阿荣,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和你说,但你不要去靠近那个地方, 也不要向别人询问关于晷家的事情。”

“他们, 不太正常。”顾晚意整理的措辞说道。

“哦好。”

李解荣郑重的点着头, 暗自记下这个家族的特殊。

小洋房外面围着铁栅栏, 被密密的花丛灌木遮掩, 远看还以为是花团围了一圈。

再往里走,静,格外的静,整座洋房没有一丁点声音,和外面的林子一样,有种被世间遗忘的感觉。

要不是相触的手是温热的, 李解荣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境。

小洋房是红褐色的砖垒砌的, 屋顶不是平平的一层,是三角形的塔尖,正中央有一扇小窗户, 那大概就是阁楼。

民国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李解荣驻足在花园,恍然间能回到了近100年前的时空。

蓝白色的现代式校服随风而扬,发丝在空中打旋,白色和红褐色不相容,李解荣终将只是时间的后来者。

“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所以会有些安静。”

木制的大门被推开,敞亮的吊灯点亮了堂屋,暖洋洋昏黄色带来人气。

顾晚意转身回退几步,离不开人似的又拉起了手。

右手被牵着,掌心掌背包的密不透风,潮热的黏意又冒了出来。

此刻李解荣好比丢入水中的面团,绵软的,湿漉漉的。

黑色人影背光而站,手肘撑在临幢洋房的二楼阳台,玻璃杯的柄在指间旋转,杯缘划出一条银亮的弧度。

这份优雅在触及交叠的手时破碎,玻璃杯被抛掷向地面,透明的玻璃分崩离析的铺在地面。

听到声响的两人转头,目光汇聚,顾晚意手护在李解荣的肩膀上,灰色的眸子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直直接受对面的挑衅。

李解荣弯弯的眉头不耐的蹙着,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喂,那个人,现在再给你机会,要不要当我小弟,表现好了还能让你当我朋友。”江淮耐不住心里的迫切,期期的望着那道人影。

朋友?顾晚意讽刺的笑着,连自己内心都没有认清,果然蠢货。

“不要!”李解荣掷地有声的回答,脸上的厌恶再也藏不住外泄。

“你会后悔的!”心里的狠话含糊了很多遍,从嘴巴里说出来也就这几个字。

江淮气急的踢着阳台的石砖,黑沉着脸像落败而退的恶龙,带着被刺伤的心狼狈离开。

“江淮脾气不好,说不定后面会找你麻烦,要不你转班到我这,这样比较稳妥。”

顾晚意放下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停在了木椅上,手耷拉在靠背,无形之中将人罩在了臂弯下。

指尖抵着立起的衣领,指腹细细摩擦粗糙的磨面。

食指从衣领的外侧面缓缓移动,轻轻勾着内侧面,而指甲盖的一旁就是还不知危险的脖颈。

“不用了,他欺负我我也不怕!”

随着仰头的动作,李解荣这才感觉到了后脖子传来异物感。

比体温稍低的触感,在夏日冷的人一激灵,声音一抖,尾音变调的上扬。

意识到声音的不对,耳朵尖尖滚烫了起来,来不及收回目光,李解荣维持着仰头的动作,碧玉样清澈的眼瞳浮其水色,朦朦胧胧的。

眼镜被人用手挑走,鼻梁被轻巧的蹭过,早已经蓄满的眼泪终于兜不住了,饱满泪珠顺着眼尾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