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把枪对着他,他一点都不害怕。带着血脚印一步步走向我,问我要不要和他走。
我害怕的后退,忍不住又哭了,最后一幕是一个残影从几十米高墙跃了出去。
后面的日子好难熬,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管的特别严。
那个□□天天让我喷火,也不给我饭吃,我就吃地上的泥巴,好吃!我觉得泥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再带点青草就好了。
一群群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冲了进来,将人都抓走了,我害怕就躲到下水道去了。
几声枪响和爆炸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捂着耳朵尖叫,自尊心迫使我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是老鼠,我不想在下水道呆着,但我想活着…
我就挖洞,十指都断了我也接着挖,他们说的没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是老鼠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吃了300多只老鼠。
居然吃同类,我可真残忍,冷血无情还残酷,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没有感情。
我站在一片废墟里,看着坍塌的一切,一块拦腰斩断的墓碑在中央,我踩着钢筋水泥过去,抹去上面的灰尘。
“子时,享年43岁,生卒年1926-1969。”
我记得原本叫午时来着,无所谓,我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这些不需要我懂。
我跑了很远,肆意的跑,随心的跑,跑到哪是哪。
最后累了,一点多余是力气也没了,在一座大山里停下,找了个山洞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个小孩趴在我的脚边,那布条包住我的脚,他说我流血了,给我处理伤口。
抬起手指,发现都被捆住了,我新奇的解开,我以为他会骂我,结果没有,我失望的看着他重新捆了一遍。
他说我不穿衣服是臭流氓,被抓住了要被枪毙的,我不懂什么是流氓,他也解释不清楚。
然后他带我去死人堆里找衣服,说要找死的好看一点的,最好是富贵人家的,这样就可以继承他们身上没散的运势。
死人都没有穿衣服,最后扒出了一件,太大了,到膝盖。
风一吹,我就和天上的鸟一样,我是骨头,衣服是羽毛,我可以飞往天地之间,再也不用在地道里爬行。
他看着这副样子笑了,连说不合适,但我很喜欢,这大衣服多好看,显得我人都大了起来,壮了不少,我看谁还敢说我永远长不高。
他和我说他有一个弟弟,他上山就是为了给弟弟抓小鸟的。
我问他抓小鸟干什么。
他说给弟弟补身体。
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自己吃了,他这么瘦感觉更需要补身体。
他说他是哥哥,抓了小鸟照顾弟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弟弟的英雄。
我也想当英雄,但我没有弟弟,我抓了一只兔子问它能不能当我弟弟,它不回答一直在吃草,可蠢了,我就一直养着,等它开口。
外面白花花的,哈一口气都能有一团白雾,那个小男孩又来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都青了,我问他来这干什么。
他说弟弟死了,饿死的,爸爸妈妈也快死了,他想找点吃的给他们。
我就把养了很久的兔子给他了,我觉他要饿死了,我不想他死,况且只是一只蠢兔子,大不了以后再抓。
白花花的越堆越厚,一脚踩进去,就能留下一个坑。
我看山下的人们穿的都很厚,再看看自己身上破成布条子的衣服,我也想穿的厚一点,那就去死人堆!
又多了好多死人,但还是没有穿衣服,我不歇气一个个翻,翻到了那个男孩,他也是光溜溜的,比我还光。
我笑着嘲笑他,说他耍流氓,但他没有起来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