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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被押了下去。

“咱们只当要花上些许功夫,裴大人真是了得,这就办完了。”

裴淮义微微颔首,笑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麻烦各位同僚了。”

宫内,皇季父撑着后腰,身后宫男为他顺着发丝:“殿下,楚琴师来了。”

殷奉贤懒懒地应声,眼皮都没有抬:“嗯,把琴摆出去,让他弹。”

“是,”宫男派人将东西安置好,与他耳语,“裴大人没有松口,这是什么意思?”

殷奉贤这才动了动眉梢:“啧,她来了吗?”

宫男道:“裴大人正去弦月堂,估计要一会呢。”

他几乎没有掩藏对裴淮义的心思,传去的话也不算委婉,裴淮义总是不置可否的模样,逼得紧了,就笑着婉拒,说白了还是那句:

“殿下千金之躯,微臣高攀不起。”

“不敢亵渎殿下。”

“如何使得,望殿下早日觅得良人。”

总是冠冕堂皇。

心情不爽利,殷奉贤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他早就听说了,裴淮义对这个琴师不一般,派人治好了他的哑症。

忙得没空进宫瞧他一眼,却有空派人为楚临星诊病。

殷奉贤酸痛的后腰好了些,抚着小腹轻叹一声:“裴大人只怕是嫌弃……”

他嫁过驸马,好容易有孕后又死了驸马,这会怀着前妻的遗腹子。

裴淮义有太多可选的男子了。

为何要做一个继驸马。

“殿下哪里的话,您可是皇季父,陛下都对您尊敬有加,裴大人怎能嫌弃,”宫男道,“殿下放宽心。”

宽慰终究是宽慰。

殷奉贤看了一眼凉亭里抚琴的身影,冷笑:“成日穿一身白,远远瞧着跟个幡似的,裴淮义还能瞧上这么个人?”

看着就招东西。

他是看一眼都嫌晦气。

这琴师原本可是肖府的人,后来说是受了委屈,被肖柏赎了身后,跑去御史府做事了,生了一副冷模样,又上赶着跟在裴淮义身边,她时常忙于政事,哪有什么

时间听楚临星抚琴。

狐媚东西。

本就存了勾引的心思,见裴淮义不肯要他,转头又勾着肖柏给他掏了银子。

殷奉贤本就不喜他。

楚临星从来疏冷,不苟言笑,身份家世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偏偏得了裴淮义的青睐?

那他这个皇季父算什么。

“真是不自量力,”殷奉贤皱着眉头,“叫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目的。”

天逐渐暗了下去。

只怕又要下一阵大雨了。

楚临星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在檐下听皇季父问话:“当初陛下授你乐官之职,你不肯去,是为了留在裴大人身边么?”

“并非如此。”楚临星道,“草民何德何能为宫中乐官……”

“陛下授你官位便是能,想留在裴淮义的身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殷奉贤的声线没有比外面的雨暖多少,“不要做留在她身边的春秋大梦,你没有这个资格。”

楚临星知晓他对琴并无太大兴趣。

今日召他入宫,也是要为难他的。

却不曾想是因为裴淮义的事。

上次留他在雨中久跪,也是因为裴淮义吗?

他后知后觉地蜷紧了指节,像是发现了被刻意掩埋的惊天秘密,楚临星将心思都掩藏起来。

他先前不曾注意到,皇季父对裴淮义居然存有这样的心思。

难怪,难怪,一切都有了解释。

殷奉贤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心思:“她会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