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盛夏,但冰凉的酒液还是让西楼有些瑟缩了一瞬。
他额前垂落的头发大部分被抹到了身后,只留下一两簇发丝作点缀,秦灯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手一点点纠正着西楼的姿势,红色的液体将他的手指也染脏,他却丝毫不在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自己的杰作。
黑色的发尾尖不断地往下滴落着水珠,留到肌肉上,又混合着红色的酒,两相交缠、共舞,融合在了一起。
秦灯藤立刻拿起笔画了起来,有了第一次被摆布的经验,西楼这次也放松了许多。
他仰躺在凳子上,闭着眼,周边只有作画的声音,秦灯藤异常安静。
西楼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看认真作画的秦灯藤。
安静的秦灯藤无疑是美的,就连西楼也无法否认他的脸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若不是家庭背景的雄厚,无人敢招惹,恐怕会有许多人想要将秦灯藤占为己有,将他关在自己的别墅中,建上一座金色鸟笼,折断他的羽翼,让他臣服于自己,这将是全身心的满足。
可惜,秦灯藤偏偏不那么柔弱,他是一把锋利的刀,谁去招惹都会被刺伤。
那双总是对着他带着满满恶意的眸子此刻充斥着认真,眼睛里闪着亮色,似有无数星光聚集于此发出的光亮,吸引着人,西楼呼吸都有些缓慢。
看着秦灯藤偶尔垂下去时露出的洁白脖颈,带着白皙的脆弱,让人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
白的发光,让西楼忍不住回忆起秦灯藤生日宴会时,他们在厕所的场景。
也是那样白,甚至在他黑色的衬托下变得更白。
回忆总是朦胧的,连那眉眼间充满恶意的笑都掩盖上了一层白色,又聚起成了他现在的神色。
恰好,秦灯藤这时候掀起了眸子,亮色的眸子里像是在看一个满意的作品,认着的神色带着赞赏。
西楼停止了呼吸,空间仿佛重合在了一起,浴室里那双被淋湿的脚还踩着他。
带着真实的虚妄。
上身静止,下身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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