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手中捧着茶盏,看着一边青釉花瓶上插着的白梅出神。
自那天谢铉酒醉之后,她又有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莫非婆母是为的这个才让她留下的?
她差点忘记了, 上次与谢铉一同前往渠州前,她曾经答应婆母要好好劝说谢铉上进来着,让他不要老是往外面跑,好歹顾及府里。
从渠州回来之后她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面去了。
她有些心虚地喝了一口茶,倒是站在一旁的丫鬟暮雪见她一直看着那株白梅出神,便笑道:“夫人也喜欢白梅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 江月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 将目光从那株白梅上收了回来, 她浅笑道:“梅花品性高洁, 自然是很多人喜爱的。”
暮雪听了她的回答,笑着道:“世子从前最爱白梅,郡主爱屋及乌,所以也喜欢上了白梅, 这屋子里插着的白梅,正是今天早上世子在园子里特意摘下给郡主的。”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昨天晚上谢铉回来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谢铉回来了,婆母应该不会责怪自己,于是继续接暮雪的话:“母亲喜欢白梅,想来母亲也是品性高洁之人。”
话里只字不提谢铉。
暮雪与江月凝身后的冬枝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她们的世子夫人,似乎真的不怎么在意世子。
丹阳郡主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她把身上的斗篷取下给身后的丫鬟,然后走到江月凝的上首坐下。
江月凝看了一眼那丫鬟手上拿着的斗篷,一时没忍住,转头问丹阳郡主:“母亲,世子让人给您做的狐裘,怎么不见你穿出来?”
丹阳郡主听见江月凝的疑问,她愣了愣,看向丫鬟手上的斗篷,以为是自己忘记了有这回事,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家儿子确实没有给自己送过狐裘,这斗篷都还是他爹特意找了人给她做的。
倒是之前有位夫人跟她炫耀身上的狐裘,夫君便想着也给她做一件,那时候她当着儿子的面和夫君说过,她身体健朗,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不畏冷,若是给她做了狐裘,她披着反而会热,所以做了给她也不会穿,白白浪费。
如今听见儿媳的疑问,她面上也带有疑惑:“我用不上狐裘,阿铉也并未给我送过什么狐裘,是不是你记错了?”
没有吗?
可是上次谢铉把那件白狐裘给她的时候,明明说的是让人给婆母做的时候顺便给她也做了一件。
所以竟是没有给婆母做吗,那件白狐裘,莫非是特地给她做的
江月凝心中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她抿了抿唇,最后只得对上婆母疑惑的目光,轻声道:“许是儿媳记错了。”
这件事便这样过去了。
丹阳郡主看着打扮得宜的儿媳,想起让她留下的事情,她咳了一声,对着屋内的丫鬟道:“我与阿凝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们几个先出去。”
话音才落,屋内的丫鬟全部都离开了前厅,走到屋外去候着。
等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的时候,丹阳郡主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看着江月凝道:“阿凝,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铉是不是至今还未圆房?”
这话犹如一个爆竹,生生在江月凝的耳边炸开,许是丹阳郡主说得太过于直白,后者的脸上慢慢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炭火在炭盆中爆开的声音。
片刻之后,在丹阳郡主耐心的等候之下,终于看见自家儿媳红着一张脸缓缓地点头。
丹阳郡主是一家的主母,府内有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对方的双眼,她与谢铉分开睡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就算是他们院中的下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