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天明到天黑,一日一夜,他未曾阖眼,也未曾进食。
小九办完事回来,见状要闯进去,被小八拦住,“不可。”
“为何不可?”小九道,“你别忘了,主子身上还有伤呢,再这么熬下去,会撑不住,你让开,我要进去。”
“你想挨罚那你就进去。”小八收手让开,“不过你想好了,让你守城月余,你是否吃的消。”
小九想了想,又退回,低声道:“那我还是等等吧。”
他站在小八身侧,望着里面的身影,撇撇嘴,“真搞不懂主子到底是何意,在王妃面前一句软化都不讲,暗地里却把能做到不能做的都做了。”
“就那兔子,你知道抓起来多费劲吗,主子追着它跑了许久呢。”
“一点都不顾及身上的伤。”
“主子的事你少管。”小八抱剑道,“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看汤药煎好了没,若是好了,命人端来给主子喝。”
“去就去。”小九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那个灭门案……”
小八捂住小九的嘴,“嫌命长了吗,主子不是说过不许提。”
小九扒下他的手,“我不提就不存在了吗,那可是六百七十口……”
“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打开,薛慎缓步走出,“备水,我要沐浴。”
随后对小九说道:“自己去领罚。”
小八有意说情,被薛慎眼神逼退,“谁再敢提起当年的事,决不轻饶。”
小八小九作揖,“是。”
……
睿王府没有秘密,不多时,薛慎受伤的事传到了宋氏耳中,宋氏听闻差点昏厥,命人请来大夫为薛慎诊治。
“王爷伤在腰腹,刀口很深,幸亏医治及时,不然不堪设想。”
宋氏闻言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大夫,这该如何是好?”
“按时服用汤药,切勿动怒,休养月余便能好。”大夫道。
宋氏示意刘妈送大夫出门,没了外人在,问薛慎:“何人伤的你?”
“朝中的事不便细说,母亲放心,我已无碍。”薛慎避重就轻道,“再过几日便可康复。”
“这次是刀伤,那下次呢?”宋氏忧心道,“你若不想我担忧,日后便不要去碰那些危险的事。”
薛慎:“是。”
“对了,姜芙呢?你伤的如此重,她不会不知吧?”宋氏提起姜芙便一脸怒容,“怎么?她真不知?”
“她是如何做人妻子的?”
薛慎道:“是孩儿未同她言明,不关她的事。”
“她这般不在意你,你为何偏偏对她上心,”宋氏蹙眉,“诸多贵女哪个不比她强。”
“这样的话母亲请母亲不要再讲。”薛慎微愠,“我的妻子只有姜芙,也只能是她,旁的都不行。”
这话当年说亲时薛慎便讲过一次,那时堰都的媒婆几乎要踏平王府门槛,贵女们争先恐后要嫁进来,她也满怀欣喜等着,岂料等来的是他的固执。
他道,成亲可以,但那人只能是姜芙。
她劝了又劝依然没劝动,最后只能妥协。
现下想来,真真后悔,商贾之女哪里配的上她的慎儿。
“阿慎,姜芙一直未曾有孕,你——”
“是孩儿不想要,请母亲休要提及其他。”薛慎道,“儿还是那句,除了姜芙,谁都不行。”
两人再次为姜芙发生争执,宋氏气的头痛病发作,扶着额头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母亲好生歇息,儿告退。”薛慎起身离开。
刘妈见状上前规劝,“您莫气,王爷总有一日能想通。”
宋氏轻哼,“他已经被姜芙迷了心智,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