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吃的很慢,比平日都慢,几口后便吃不下了,强行吃,只会让自己不适。
她放下筷子,“撤了吧。”
每样只吃了一口,和没吃差不多,婉儿道:“王妃还是再吃些吧。”
“吃不下,”姜芙道,“扶我去外面走走。”
婉儿找来氅衣给她披上,又拿来手炉,这才同姜芙一起去了院中。
景还是那样的景,可心情却大不同,姜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问:“什么?”
婉儿:“是王爷命小九送来的兔子,王妃要看吗?”
姜芙点头。
婉儿命人把兔子拿来。
姜芙凝视着,或是感同身受,她把笼子打开,让兔子跑了出来,“随便它们去哪里,你们都不许拦。”
婉儿:“是。”
小兔子跑了一圈后再度回来,它们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这里。
姜芙想到了自己,她何尝不是笼中的兔子。
“表姐……”姜芙道,“江公子那边可有信笺送来?”
婉儿摇头,“没有。”
这天晚膳后,姜芙便收到了江宸的信笺,告知了近况,又宽慰了她几句,要她凡事看开,有朝一日终会得偿所愿。
每次看江宸的信笺,姜芙都倍感亲切,似是家人伴在身旁,她茶水都顾不得喝,连夜回信。
也是报喜不忧,只说了些有趣的事,和挂牵的话。
叮嘱江宸好生休养。
信笺还是放在后门的那个洞穴,婉儿亲自放的,也亲自看着来人把它拿走,婉儿这才安心折返。
后,隔三日便会收到一封江宸的信
笺,姜芙虽有疑虑,但心情不佳,故也没有多想,只当江宸就是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不但人能来去自如,信笺也是如此。
不过此后的信笺甚少提及让姜芙离开,只是告知她,该如何缓解心情,让自己变得欢快。
他还在信中提到,凡事不可只看一面,或许暗藏着什么玄机。
姜芙追问何意?
江宸没给出答案,只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姜芙一直筹谋着离开的事,便没再多加询问。
明面上看,她同从前一般无二,实则,她已经算计好了,只待寻个合适的机会同薛慎提和离。
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心情也变得畅快了许多,看着守门的护卫,她也不恼了,每日都会命婉儿给他们送些吃食。
果子,糕点,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婉儿同她一起做的,也是她们日后营生的门路之一。
她想先让他们尝尝看。
结果还不错,婉儿道:“王妃,他们都说好吃。”
姜芙把方子交给婉儿,“收好了,日后便按照上面的去做。”
婉儿伸手接过,“是。”
“对了,今日的信笺呢?”
“哦,在这。”婉儿从袖中取出,不经意说道,“王妃有没有觉得不妥?”
“嗯?”姜芙低头打开信笺,“什么意思?”
“表小姐,哦,不对,是江公子,”婉儿道,“之前虽也有信笺往来,但未曾这般频繁,好像是一个月才一封,最久那次三个月才一封。可这个月已送来八封。”
婉儿抿抿唇,“奴婢总觉得哪里不妥。”
八封?
竟然这么多?
姜芙从盒子里翻出信笺,一一数完,不是八封是九封,确实多了些。
“江公子是有本事,但如此密切的书信来往,王爷不可能不察觉。”婉儿问,“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经她一言,姜芙也察觉出不妥,她把信笺一一拿出,认真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