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车里先下来一群黑衣人,之后一个身穿白裙,面容精致的女人从车里下来,南春的阳光很辣,在她身边的黑衣人给她打了一把伞,她看到闻绪的时候,上挑的丹凤眼顿时含情脉脉。
她超级无敌喜欢闻绪,第一次在新闻上看到的时候,她就沦陷了。她看人眼光很挑,闻绪是唯一一个,她挑不出毛病来的男人。实在要说一个的话,大概就是长得充满攻击性,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撕碎她,要她死。她喜欢这种感觉,男人就该有力量,有破坏一切的危险性。
“闻绪。”她开口叫了一声,随后跟少女怀春一般,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说,“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可不太想见你,你没自知之明吗?”
闻绪不留情面地回答她,脸上厌恶的表情让容珈兰有些受伤。她慢慢走到闻绪面前,仰着头看他:“这都不是问题,反正我们要结婚了,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我不会和你结婚。”闻绪手指关节被他摁得咔咔响,他冷笑着睥睨她,“死都不会。别跟我在这玩游戏了,要打就快点,我还要赶飞机呢。”
“非要打断腿打断手,拔了舌头才会老实对吗?”容珈兰的笑声瘆人得很,她往后退了一步,俏皮的语气让人后背发凉,“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亲爱的。”
闻绪挥手迎上了向他出手的黑衣人,眼镜下的眸子血红一片:“别他妈恶心我!”
容珈兰走到闻绪他们的车旁,她身后的男人恶狠狠恐吓司机,让他开门。
司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李群青看了一眼窗外看着他笑的女人,说:“开吧。”
司机颤巍巍开了门,容珈兰搂起裙子坐到李群青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李群青有些不舒服,他合上看文献的电脑,偏头看她。
“哥哥身上哪来的吻痕呢?”容珈兰拄着下巴,浅浅地笑着问,“是我家亲爱的弄在你身上的是不是?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李群青听不得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面色如霜:“关你什么事?”
“哥哥,看你这吻痕,闻绪在床上肯定很猛吧?”容珈兰撕了个棒棒糖,举着伸出舌头慢慢舔,“你被他干,会不会叫床啊?看你这样,你肯定无趣得很,只会躺着像条尸体,不过你这么爱冷冰冰,当个尸体也不过分。”
李群青摸了摸脖颈上的吻痕,看向容珈兰的目光犀利:“想我死?”
“是啊,闻绪那么喜欢你,我好嫉妒的。”容珈兰抬起手,伸手要去碰李群青脖颈上的吻痕,眸子里疯狂又偏执,“他的吻痕都好好看,我要把你这里割下来,做成我的手提包……啊呃!”
容珈兰的头皮骤痛,她被扯她头发的人扯得面目狰狞,那人力气奇大,几乎这样碰她一下,她就要痛死过去。
她顶着刺眼的太阳光抬头看,是闻绪。他的镜片被打碎,像蛛网一般连在一起,脸上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像嗜血的怪物,闻绪毫不怜香惜玉,把人狠狠扔到一旁的碎石头堆上,他看着痛得流眼泪流得睁不开眼的女人,说:“他是你们招惹不起的人。容珈兰,动他之前你先掂量掂量你够不够格,疯女人。”
坐上车,把门关上,闻绪命令司机开车。
“前面那辆车……”
“撞开。”闻绪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到副驾驶位,“里面的钱够你买十辆这个车,撞不撞?”
“撞,”司机捏紧了方向盘,“两位老板坐好了。”
把前面的车撞开,闻绪把另一张卡扔在地上,向正在打斗纹着花臂的男人挥了挥手,男人单手勒着黑衣人的脖颈,另一只手拿掉嘴边的烟,抬手跟闻绪示意。
闻绪缩回头就变了一副嘴脸,他看着李群青,指了指碎掉的眼镜说:“眼镜都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