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应该看看……
上村绘里拿出一直放在胸前口袋的纸张,那些警察烂好心的把它抚平叠好还了回来。
她展开信纸,很轻易就能辨认出文字。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
实际上上村绘里倒地后,她的手指只是抽搐了两下,瞳孔便涣散开来。
“哇哦。”
开枪的灰谷兰摸上腹部,那片伤口被一种温热的暖意包裹,传来些许痒意。
他并不是听信上村绘里疯言疯语就杀了她,灰谷兰注意到上村绘里被打穿的手腕行动自如。
就如同上村绘里说的,只是杀个人罢了,这很划算不是吗。
被黑川伊佐那打得高肿的脸侧都消了不少,头晕恶心也缓解下去。
“她说得是真的诶,夜梨。”
月城夜梨想灰谷兰是没听见后面的话语吗,她把目光对向灰谷龙胆。
灰谷龙胆却只是为大哥高兴,他完全没把那什么诅咒放在心上,“太好了大哥!”
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的医生突然动了起来,他拿过上村绘里掉落在地上的刀冲向月城夜梨。
然后一把把刀塞到月城夜梨的手里,刀尖刺向自己。
月城夜梨不能再失血了,如果上村绘里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也可以这么做。
他握着月城夜梨的手将刀尖送向自己的心脏。
月城夜梨有意识的抵抗,她喊道:“松田!”
松田阵平默契出手,一掌劈晕了医生。
把那作恶多端的刀插到腰带上,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这地方真邪门。
那么冷静的雾岛医生也发了狂。
虽然这样想着,但松田阵平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月城夜梨,他看见女人的脸色愈发苍白。
按着脖颈那只手的指缝都被染红。
“是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吗?”黑川伊佐那看向月城夜梨,她旁边那人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他记得这人的脸,是月城夜梨先前接触的那两个警察的其中之一。
“不是的。”月城夜梨摇摇头,她没想过去警方玩什么体验游戏。
至少现在她还不算警方的一员,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难怪灰谷兰说,我们谁都没赢…”黑川伊佐那低笑道。
“没有人要加入你们虚构的比赛,也没人把夜梨当作战利品。”松田阵平看着两人,吐出句,“真是人渣。”
“总部也沦陷了吧?”黑川伊佐那无视松田阵平,对月城夜梨说。
月城夜梨:“也许吧,我不知道。”
警方在研究所的行动她都才发现,更别说梵天总部的情况了。
“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说说看,夜梨?”黑川伊佐那故作沉静的声线抖了抖,咬牙切齿道,“说话啊!”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话。”月城夜梨凝视着他。
见他银白的发梢下的眼,里面满布的血丝,脸颊颤动着。
视线落在颈部,金属质感的链条缠绕着深色皮肤。
他一个眼神,鹤蝶就捏紧拳头挥向了松田阵平。
“你现在是要杀了我们吗?”黑川伊佐那问,他的语气深藏着暴雨前的宁静,像是最后通牒。
他相信月城夜梨前面那句话,于是才这样问道。
只要月城夜梨像刚才那样摇摇头,再说一句不是的,等他们杀了那警察,黑川伊佐那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月城夜梨放下手。
没了阻碍,鲜血如同断了线的雨珠滑落进领口。
黑川伊佐那盯着月城夜梨比纸还白的唇瓣,只见它张开又合并,上下碰触。
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