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嫌弃的看着啤酒。

“小孩子，”杰森嘲笑道。

你要这么说！林默默就来劲儿了，她不服气的举起罐子，一口闷！

喝完一罐子，林默默豪迈的把罐子墩在桌面上，得意地看向杰森。

杰森嘲笑的看着她，“更像了！”

林默默夸遮脸，“我都18了！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么想，小孩子多天真无邪，我这是在夸你呢，”杰森笑着说道。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嘲讽，”林默默抱怨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杰森耸耸肩，拿起啤酒罐遮住笑意。

林默默郁闷的拿起曲奇啃了起来，唔，有点熟悉。

杰森一脸扭曲的看着林默默，“你，吃得下去？”脑子坏了，舌头也坏了？

“还好啊，”林默默说道，不好吃罢了，她吃过更难吃的东西呢话又说回来，她真吃过吗？林默默失落的捏着手里的曲奇，她一点也不想当个哲学家来着，但她现在真的好想知道，她是谁，她在哪儿，她从哪里来，她要到哪里去？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杰森托着腮盯着心不在焉的林默默，让他想想，如果是芭芭拉的话，她会怎么开口呢？

“你说，”林默默突然放下了曲奇，“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真的？还是我是真的？还是我们都是假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都是真的呢？”杰森随口说道。

“可是，这不太对。”林默默有些茫然，“如果你们是真的，那我又是什么？我在哪儿呢？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做什么呢？”

哲学这种东西，可以想，但不可以多想，尤其是林默默，她绝对不能多想！

杰森又给了林默默一巴掌，林默默哀怨的抱着脑袋看向杰森，“挚友！！！”

杰森尴尬的移开视线，真是的，他这是为了谁？

“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会变傻的。”杰森说道。

“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把这一切都当成游戏，”林默默说道。

“是，怎么你现在确定了？”杰森好奇的看着林默默，布鲁斯说林默默在装傻，她肯定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她在逃避。

“是，我以为我在玩游戏，”林默默说道，“我真的以为我是在玩游戏的。”

“你怎么确定的？”杰森问道，怎么突然就这么笃定了起来。

“我已经看不到游戏面板了，”林默默说道，“没有退出游戏，没有游戏面板，手机时不时的闪着雪花，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

“是不是游戏，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杰森问道。

“当然了，”林默默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手里的酒罐，“如果这不是游戏，那我的记忆怎么回事？那在进入游戏前的我，脑子里的都是什么？全部都是假的吗？”

“有一个最简单的，如果你进入游戏之前的记忆是真的，告诉我，你有没有朋友？你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固定的联系人？”杰森问道。

“”

看来是没有，杰森确定道。

“那我还是我吗？”林默默有些茫然的看向杰森，“那你真的是真的吗？你会不会也消失不见？”

“这很难说，”杰森说道，“毕竟如果你认为我是真的，我当然是，但如果你不认为，也许我真的会消失也说不一定。”杰森好整以暇的看向林默默，“那么，你希望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默默顿了顿，“你刚才说，想这么多脑子会坏掉的。”

杰森轻笑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林默默扣开第二罐啤酒，喝了起来，唔，她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