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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办,塞缪尔殿下带来的孩子,学校岂有不让入学之理,无非是登记个名字,交个学费之类的而已,于是差不多就在第二天,每天换上长袍咬着面包片去上学的就从两人变成了三人。

对于小白上学这件事,小萨缪尔、萨维里和格子三个孩子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萨维里是认为四个孩子,他们三个每天早晚上学放学都在一起,自己孤零零的难免会和他们生疏了,尤其是和格子,毕竟格子和小白同在初级学部,真成了寸步不离了。

而格子是最高兴的,因为小白来后不久就经历了一次小考,荣幸地考了一个倒数第一,虽然知道这是因为小白作为插班生根本不熟悉他们正在学习的内容,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认为是有人给她垫底了。

对此小塞缪尔十分不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尽管小白不肯直说,可明显就是为了保护格子才这样突然地要去学校的——当然,保护不保护得了另说。

这样一心为她的小白,格子竟然只把他当成自己成绩差劲的遮羞布,他看格子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除此之外,对于小白上学这件事,他则是有些忧愁,因为小白不知道在学校里是感受到了独特的氛围还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总之忽然开始闹着要爸爸。

他们三个孩子:小塞缪尔倒有个爸爸,不过常常忙得忘记了他有个儿子,致使小塞缪尔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么个爸爸;格子自不必多说,亲爸和后爸全都死了,堪称是天生的“灭霸”;还剩一个有爸爸然而宁愿自己没有的萨维里,全都不能对小白要爸爸的哭闹感同身受。

哭唧唧的小白又被萨维里定义为了“不好玩”,对于不好玩的东西,他是向来没有什么耐心的,撸起袖子,萨维里准备“以哭止哭”——狠狠揍他一顿他就想不起来找爸爸了,被小塞缪尔紧赶慢赶地拦住。

小塞缪尔在咧着嘴掉眼泪的小白身前蹲下来,决定问清楚再说:“有同学嘲笑你?”

小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张开嘴,只吐出了一串哼哼呀呀的呜咽,除了最开始的几个字一句也听不清,直到他哭累了,小塞缪尔才皱紧眉头,勉强将他的呜呜噜噜翻译成了人类的语言。

大概就是他今天上课时,同桌的男生告诉他只要手掌根部的月亮山会跳动,爸爸就躲在云后面看着他。

说着小白还掰过了小塞缪尔的手把“月亮山”指给他看,小白的手上沾了泪水,湿漉漉的,并没让小塞缪尔嫌弃,只觉得接触着手心的指尖细而软,湿热湿热的,是小孩子特有的触感。

小白捧着小塞缪尔的手掌,很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再次对同桌男生告诉他的结论深信不疑:“塞缪尔哥哥的也会跳,所以他有爸爸。”

他所说的“月亮山”就是手掌根部突起的鱼际肌,位于手掌桡侧的肌群,用这里所有人都有的掌动脉搏动来判断父亲是不是还活着,小塞缪尔被雷得外焦里嫩。

看小塞缪尔长久地不说话,小白摇晃了他的手,怯生生地问:“他在骗我吗?我爸爸死了吗?”

至于这个,小塞缪尔也不清楚情况,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觉得先安慰住小白要紧:“你爸爸还活着,但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没办法来找你。”

小白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这个……”,小塞缪尔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也不知道。”

小白又晃晃他的手臂,大眼睛太亮了,一眨一眨的几乎让人有些眩晕:“那你想想办法嘛。”

天可怜见的,这几个孩子都没经受过父爱的滋养,却要帮小白去找爸爸,况且去哪儿找呢……更别说他们连小白的爸爸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然而尽管如此,小塞缪尔还是答应了小白,并在翌日给主神殿的护卫军安排了一个比大海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