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更准确一点,但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还是根本不能接受加赫白和死亡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对于做不到的事情,塞缪尔是很懂得自悯的。只是对于当下的情况,他应该是能够处理好的,因为加赫白不是真的死去。
吃点苦头而已,加赫白做的事情活该他受点苦。
塞缪尔垂着头,一脚踩着脚凳的横梁上,左腿伸长,两手由轻到重地按上去,不声不响地坐着自我开解。
在他的开解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终端忽然亮了起来,显示有一只视频流到达,没等他做出接收或者不接收的选择,视频的声音已经自动播放了出来——感染者的嗬嗬怪笑声。
不过与他们被长剑扎穿时发出的声响不同,此时的声音更加粗重,并且听得出发生者众多,像是暴雨来临时四面八方拥挤而至的风声。
视频流是秀中秀的实时转播,利亚姆“友善”地转给了塞缪尔一条线路,让他远在治疗室也能知道地牢里正在发生什么。
信息接通出现的那一刻,塞缪尔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上面的画面,现在地牢里那间大厅已经不再需要地板上的血液涂鸦了,地板上浸满了粉红色的血液,除去这种色|情的粉色外,就是半透明的肉色,现在那些感染者已经从肉球状态分成了独立的个体,但更加黏糊糊,下.半身尤其一塌糊涂,他们的腿细软的不能站立,像尾巴一样拖在身后,但是前面的生|殖器与之相反的坚硬狰狞,感觉上这东西简直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核心。
生|殖器上面的血管糜烂着流出淡黄色的脓液——希望是脓液,而不是更恶心的东西,那些感染者嗬嗬怪笑着朝一个方向逼近过去,因为兴奋,黄色的脓液流得更快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那个方向只有温明一个人了,塞缪尔不知道就这一眼为什么就能准确定位到温明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在这诺大的变态地牢里只有温明一个人还穿着衣服。
他的脚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碎肉,是砍落的感染者的肢体,但是挤压着这些碎肉,更多的感染者扑向温明,甚至一些已经只剩下了四分之一躯体的感染者还在顺着温明的双腿向上爬,坚硬的音|茎“啪啪”地抖动着。
他根本不想看!
塞缪尔一把将闪烁着画面的终端打飞出去,画面在眼前消失了,但是声音还在继续。
在混乱的声音之外,有另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声音开口:“我们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孩子被那些大家伙操的哭出来的样子的,”,声音停顿了一秒,然后是更为恐怖恶意的一句话,“他的药效快到了。”
塞缪尔皱起眉头,猛地从脚凳上站起来,左腿抖了一下才站稳,他快步捡起终端,重重按了几下,把这个令人作呕的转播关掉了。
他这次没把终端扔掉,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玩法,”,塞缪尔做回高脚凳,在与手术床上那个向自己看过来的治疗对象对视的同时想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红狐先生。
什么红狐先生还是黑狐女士的,塞缪尔实在不想再去思索那些事了,为了转意注意力,他朝那个年轻人微笑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有好奇,他认为对方会有兴趣和自己聊一聊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年轻人的好奇很快恢复成了木然,木然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为所动地回过了头去。
“……”,塞缪尔右脚在地板上蹬了下,滑到手术床边。
他垂眼俯视着年轻人,对方仍然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愿,脸色青白,瞳孔黯淡,其实他看上去比起活着更像是死了,或者说,他应该遭遇过一些本来已经应该死掉的事情,但偏偏身体比他的意志坚强,所以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年轻人有一双很出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