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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有两个A级的和一个B级的权贵,看起来对除去刺激□□之外的一切事情都迟钝至极——或者这是他们优雅的行事法则也不一定。

他们在身上干净程度一点也不比浑身是血的利亚姆好的温奇看过来时向后退了一步,默默让出一条路来,正方便温奇和门口的塞缪尔对上视线。

温奇看到塞缪尔时张了下嘴,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甚至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塞缪尔。

他和塞缪尔酸起来只有两个小时左右没见,哪怕从塞缪尔被瑞林杀死那时算起也不过一天的时间,但两个人面对面却好像已经相隔了很久很久,久到有太多的事情已经无从说起了。

塞缪尔感谢温奇此时的沉默,他在房间里其余几人留出的空间中大步通过,一把拉起温奇的手往外面走去。

牵着的手冰凉,干涸着一层血液,一边走,塞缪尔一边把身上的白色长褂披到了温奇身上。

一个A级的权贵冷不丁开口:“弗彻先生,你会被惩罚的。”

塞缪尔将温奇揽在右肩前,转了下脚跟看向说话的那人,他冷笑了声:“先管好你自己吧,”,然后转身继续带着温奇快速离开地牢。

出了这个灯光摇曳似火光的房间后是另一段长廊,在末端向另一个方向走,就是塞缪尔来时的路线,但是另一边……塞缪尔在那扇关的紧密的门前停下脚步,他确信这里连接着大厅,那间还聚集着几十只感染者的大厅。

如果那些感染者能进来的话,这些热爱看片儿的变态们恐怕不得不成为主角了,塞缪尔想着,利用终端的权限把门打开,开了个玩笑:“这估计够他们喝一壶的,”,说这句话时他感到脸有点坚硬——真不妙,那刚才自己对着那个权贵的冷笑也不会太好看。

他做了许多心理预期,但是一旦真的涉及到加赫白的死,他还是没办法理性面对。

“我们先离开这儿,”,塞缪尔抓着温奇的手加大了些力气。刚才为了吸引那些感染者,塞缪尔在自己的小臂上划开了一道两寸左右的口子放了点血,此时温热的血液流下来,濡湿了两人交握的手,再滴落到地上,像一个倒计时。

嘀嗒、嘀嗒、嘀嗒——

塞缪尔暖和的血液溅落地面的声音、硬底的皮鞋碾踏石板的声音、有意压抑着的轻哑的呼吸声……一切的一切在温奇的耳边轰鸣,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以至于有些跟不上塞缪尔的步伐,身体在宽阔的白色大衣里跌跌撞撞地被拉向前。

长廊是有尽头的,那里是另一扇关紧的门。

塞缪尔停下来,他知道打开门会面对什么,他转向温奇,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利亚姆那里间接做出了杀死温明的决定后,他的大脑就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这怪不了他,他是个充满活力,能尖锐无比也能伪装乖巧的年轻人,就像他第一天在游戏里的样子,但他们一次次地玩弄了他那些美好的地方,竭泽而渔似的把他耗尽了——塞缪尔自己也未必不是罪魁祸首之一。

“已经没事了,”,塞缪尔缓缓地把温奇搂到了身前,动作足够温柔沉稳,给足了温奇反应的时间,“没事了,”,他轻声道,放开温奇,注视着温奇低垂下的透露。

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时,温奇听到了来自自己身体某一处破裂的声音,那是他一直以来强装的坚强。他是个懦弱的人,他知道的,他不喜欢故作镇定地指挥队友往哪个方向前进,不喜欢在害怕的时候还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拽拽的样子,他不想的……

他更想在疲惫的时候有一个肩膀可以让他把额头搭上去闭一会儿眼睛,在他害怕的时候有个人能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弗彻先生,”,他发出嘶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