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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完全相反,所以司机先脱口而出了一句“对不起”,随后才磕磕巴巴地要开口解释。

魏西连打断了他的话,一手向后指向不远处的车子,他神色冷下来,但是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笑意:“车上有一把收藏的破风刀,你现在做错了事,敢不敢领一场三刀六洞。”

司机楞住了,这一次他终于停住了脚步。

轮椅的声音响起远离,伴随的还有塞缪尔听不出具体情绪的话语:“这点儿胆量都没有的话就少在我眼前晃悠。”

塞缪尔转过这栋楼到了西边,这边不再和盛朗的大楼连通了,一路上过来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思量片刻,他索性下了轮椅,推着轮椅悠哉地散起了步。虽然他从来没有这样表示过,但系统隐约看出来他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新鲜感的。

在来这里的路上,塞缪尔坐在车上还问起了系统关于所有权股权所有权协议的问题,思及此,系统找塞缪尔确认:“你不是准备和曹渡宇搞商战吧?”

塞缪尔步伐轻快,闻言“哼”笑了下:“他有什么资本也配和魏家的大老板打商战?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哦,”系统又问,“那你现在去干什么?”

塞缪尔眼睛亮亮的,看着前面的路说道:“巩固一下我的现有势力。”

因为不认路,所以塞缪尔常常需要停下来,和系统确定一下路线方才继续前进,因此虽然他的脚下像踩了弹簧一样的轻快活泼,但是速度并不快。

在走错一段路转过来时,塞缪尔忽然觉得小腿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动作顿了顿,塞缪尔并没有非常放在心上,因为他确定系统所说的“两小时”还远没有到时间。

继续向前走着,但是腿确实越来越无法忽视的疼了起来,塞缪尔刚要张口问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况,忽然身体剧烈一颤,还没出口的句子转成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的腿好像重新碎了一次。

骨头裂开,碎掉的骨头扎进肉里,肉混着血浆被挤压……塞缪尔抓着轮椅的右手绷出青筋,他想撑住身体坐回轮椅上,但是甫一动作他那两条完全没办法承担身体重量的腿便向前倒去——

他并没有摔倒,一条胳膊揽住了他。

这场小规模的失重是伴随着无法忽视的疼痛的,塞缪尔冷汗涔涔,更加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清爽干净。

那个人抬起眼来,瞳孔偏浅,仿佛是融化了太阳的温度,他问他:“你还好吗?”

———

让司机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曹渡宇先行进了航站楼的机场大厅,按照他这位同学的说法,他的航班应该已经到了,但是打眼四下一扫,到处都是往各个方向而去的人群:有向下排队等出租的,有去行李转盘取行李的,混乱不堪。更有一伙十人左右的旅行团很不巧地正冲着曹渡宇而来,将他裹挟的晕头转向。

他给陈远拨去电话,但是对方并没有接。

“啧”地撇过嘴,这个打不通的电话彻底点燃了曹渡宇心中的烦躁之气。

毕竟陈远这位同学,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而就在已经很模糊的记忆里,他和陈远也算不上多好的朋友。陈远虽然个性上非常文静乖顺,但是家里很有钱,也是个富家少爷,高考之后就直接出了国。

曹渡宇记得陈远成绩是很不错的,比当时一心刻苦学习的自己甚至还要强点儿,陈远本人对令人艳羡的成绩并不珍惜,出国之后直接转去搞起了艺术,实力他不清楚,但偶尔从毕业群里听说过几次,貌似是凭借着陈家小少爷的名号做出了点名堂。

而这一次他联系自己回国,原因也是回来散散心。由此可见陈远是生下来就没为生计发过愁的,和曹渡宇根本不是一路人。

为了这样一个同学浪费一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