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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艾尔雅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中只剩半截的树枝,静静等待着下一个进攻的时机。

而就在艾尔雅浑身的肌肉已经蓄势待发时,他看到了一道极其流畅晶莹的白光,轻飘飘地从眼前划过,好像只是从哪里反射出的流光一瞬。

但是随着这道白光,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三十厘米的狼人动作停住了,闪着红光的眼睛无限凸起,下一秒,腥臭滚烫的鲜血喷溅出来,溅上了艾尔雅的下巴肩膀。

另一只离艾尔雅远一些的狼人呆住了,这只狼人在变身后失去了人类的意识,所以他很难理解同伴突然的死亡,后背的毛乍起,他呲出尖牙,一面对艾尔雅发出警告的低吼一面抿起耳朵恐惧着未知的、能将自己一击毙命的敌人。

艾尔雅不再看他了。

轻轻歪过头,艾尔雅用手背蹭去下巴处沾染的血迹,然后他看向不远处一棵树下——那里,面无表情的伊文捷琳从树后走出来。

隔着一道已经破碎的笼子,艾尔雅与伊文捷琳长久地对视了。

第26章 血色(二十六) 像你这样的野兽就该关……

那只幸存的狼人肉眼可见的更加紧张不安, 前爪焦躁地在地上划着,尾部抬起,是一副既准备进攻又准备逃离的姿态, 随着身后伊文捷琳的靠近,狼人扭头, 呲牙朝伊文捷琳示威性的“嗷呜”一声——然后就在伊文捷琳很随意的两指一捻中化为了齑粉。

塞缪尔自“伊文捷琳”出现后就没再留意那只狼人哪怕一秒钟, 把手中的树枝扔到地上, 他朝对方心照不宣地笑:“殿下这个形象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话并不作伪:伊文捷琳的说话方式、语气神态会给人一种天真可爱的感觉, 但除去这些, 伊文捷琳是典型的明艳系长相,深红色的卷发、上扬的丹凤眼都给她赋予了张扬的美感。

而当这一副此时略显狼狈的皮囊承载起加赫白冷淡的灵魂时,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仿佛只要经过一点小小的修理, 就会成为, 用塞缪尔的话来说:美丽而赢乱,他最爱的那一种床伴。会在床上散乱开蓬松的头发,一面失神地亲吻自己一面继续摇晃着腰肢……

加赫白不知道塞缪尔的所思所想, 面无表情地走到笼子前两米远的位置, 他轻轻一点头, 同时借着这个动作完整地将这只笼子——以及笼子里的塞缪尔刻在了视网膜:“过誉了。”

抬起眼,他莞尔一笑:“倒是塞缪尔殿下,几天不见竟然落魄至此了。”

塞缪尔站姿随意,仿佛他不是被关在笼子里而是斜坐在高位上懒洋洋地睥睨着下方的一切, 他脸上现出嘲弄的笑意:“我怎样都无所谓, 倒是我们美丽的神之子、新晋的大天使长为什么不去进行那光辉荣耀的继任仪式,而要千里迢迢地来陪着我这位落魄的堕天使呢?”

加赫白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用戴了薄纱手套的左手沿着栏杆向下滑动着,仿佛那是件极尽精美的艺术品, 他轻轻地“呵”了声:“继任仪式,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当然,”塞缪尔的声音拖长了,“毕竟,我可是你的‘前任’啊。”

随着话音,他忽然拿出那支手电筒照向了加赫白。他的动作很快,加赫白的应对也堪称行云流水,而且是极其富有观赏性的行云流水。

一手开盾挡开了照射过来的灼热光芒,加赫白利索地转身,在他转过一百八十度背过塞缪尔时,加赫白已经从伊文捷琳的身体中脱离了,光盾碎玻璃似的消融掉,加赫白用身体为伊文捷琳挡住光线,一手抱住伊文捷琳将她平稳地安置在地上,另一只手在开合间施展了一个结界魔法。

做完这一切,加赫白有条不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