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循声看了过来。
“”叶祈安扭头看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调整姿势后重新把手放了回去,这回还特意往上移了点,有意挡住余光,以防又不小心目睹什么不忍直视的场面。
许是因为闻折无意间地把叶祈安扯进来了,谢共秋在点评的时候还是高情商地斟酌了一下语句,尽量委婉了一点。
“这论文其实细看下来很诡异你明白吗?”谢共秋道,“就像妻子进产房,婴儿跑出来问你是保医生还是保护士。”
闻折:“”
“又有点像一直在土路上走着,然后莫名其妙前边多了一小截柏油路,才走过去,就又变成泥巴路了。”谢共秋想了想,又憋出了个比喻。
虽然有意屏蔽那边的动静,但是显然这个还是不能为他意愿所控制,叶祈安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一方面觉得谢共秋的比喻挺生动的,一方面又隐隐开始后悔他怎么就敢把闻折的论文给谢共秋看呢?
沉默了许久,闻折终究还是发言了,“真有那么差吗?”
“没有没有。”谢共秋找补道,“这不还有那么几段柏油路吗?”
“那几段?”闻折问。
谢共秋给闻折指了指。
闻折看完后说:“这都是叶老师写的。”
谢共秋还没收回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
“哈哈。”谢共秋干笑了两声,然后转了转椅子,把自己挪远了一点后才道,“挺好的挺好的。”
如果按照本科生的标准来说其实还行,能看的过去,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头看到尾,要真的烂到不行了,他可能看个开头就不想看了。
但如果是研究生的标准
还是差点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明显就是在糊弄人,闻折倒也不恼,盯着谢共秋看了半晌后又转移到了自家亲导师身边,控诉道:“叶老师,我伤心了,我就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
叶祈安都没看闻折,只是淡淡道:“怎么会?你至少挺爱干净的。”
闻折一怔,虽然乍一下没听明白叶祈安的意思,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接受别人的赞美,故作谦虚道:“这个确实,可能是因为受到我舅的影响”
叶祈安扭头看向闻折,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两秒后,才紧接着话头道:“经常拿我的颜面扫地。”
闻折:“”
“也不只这一点吧?”闻折又鼓起勇气继续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优点。”
“是吗?”叶祈安今天确实心情还不错,竟然有闲情在这里听闻折说屁话,“还有什么?”
闻折道:“如果你在医疗界有什么敌人,我在往期刊投的时候可以把一作的名字改成他,你再稍微宣传运作一下,应该能让他在学术界声名狼藉。”
“既然做不了导师的利刃,我就做敌人的破盾!”闻折一脸亢奋道。
叶祈安:“”
有一说一,这在某种程度上倒是和他不谋而合了。
叶祈安越过闻折看了谢共秋一眼。
谢共秋已经准备潜逃了,揣着份文件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没敢回头看叶祈安一眼,抬脚就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犯罪现场。
叶祈安缓缓收回视线,又偏头看向闻折,打发道:“行了,你也走吧,我晚点再看,晚上给你回复。”
闻折立刻比了个OK的手势,想了想后又道:“也不用这么着急,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嗯。”叶祈安点头,“就是因为忙才要先把你的事搞完,不然之后哪有空?”
闻折没忍住多看了叶祈安几眼,在叶祈安察觉到视线转首看过来前,先一步站了起来,刚巧错过了和叶祈安对上视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