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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地回头看向封今,道:“你以为我是你?我可不怕你。”

封今:“你房子没了。”

“哈哈,叶老师就是来关心一下我的学习而已。”闻折脸上瞬间浮现谄媚讨好的笑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给我分享点资料,我这不得写点东西出来才能去参加那什么学术会议吗?”

“学术会议,你?”封今皱眉。

闻折撇了下嘴,质疑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参加很不合理吗?”

封今点头。

闻折:“”

封今只是开个玩笑,见闻折要撒泼了,又熟稔地开哄道:“去看看也挺好,是个好机会,好好准备,别辜负你们叶老师的期望。”

闻折觑了封今一眼,别别扭扭地转了回去,又开始盯着电脑看,嘟囔道:“我当然知道了”

叶祈安确实对他挺上心的,虽然嘴上没怎么说,但是饶是闻折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份资料是叶祈安认真准备后的结果。

他知道叶祈安很忙,在忙碌之余还能花时间去准备这些,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闻折都很难做到不动容,不去用心准备以免辜负叶祈安为他做的努力。

在闻折心里,叶祈安是个很神奇很特别的老师。

他不像其他导师那样会时常靠言语来给予学生压力,借此来push学生,但偏偏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而让他们心生愧疚,自己就逼着自己往前走了。

不过实话实说,再加上这项任务,闻折最近的日子是真的不太好过了起来。

又是要琢磨写文章的事,又是要准备出科考试,然后做好重新进一个新科室轮转的准备。

而且关键还有一点。

他要出科了,要离开消化内科了,那单德怎么办?

单德始终是横亘在闻折心里的一根刺。

他当然不是闻折手里头唯一的患者,但始终是闻折最用心,也最放不下心的患者。

单德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住进医院后每天都是孤零零的,除了闻折每天会抽空去看看他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在意他,单德偶尔也会和闻折轻声说着“大家都躲着他。”

不管是在外边,还是在医院里,大家都躲着他,觉得他脏,觉得他穷,觉得他无依无靠。

只是闻折对此完全不在意,只觉得单德可怜,觉得他既然帮过单德一次,就有责任继续帮下去。

但如果闻折也走了呢?

闻折是真保证不了他去了其他科室,还能那么顺利地每天抽出时间去专门看单德。

而且看是一回事,关键是单德的病怎么办?

闻折又能帮多少,帮到什么程度?

思来想去,闻折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也是最有可行性的方案就是叶祈安告诉他的那个。

好吧。

又是叶祈安。

不想还好,但只要一想,闻折才发现他碰到的所有问题都是叶祈安在帮忙解决。

闻折颇有些怅然地撑着下巴,脑子里一会儿是叶祈安,一会儿是单德,最后又被自己逼着彻底放空脑容量,把电脑上的内容装进脑子里。

关键是先消化掉这些资料,然后抽空复复习,刷刷题,在找个机会去看单德,问问低保的事。

闻折头一回脑子这么清醒和有规划,做好了计划和安排后就开始沉浸式地学起习来了,埋头一学就是一晚上,直到眼皮都要撑不住了才扑回床上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封今就在客厅里看见了一个拥有三维碳基生物躯壳,却活成了一具温暖的尸体的闻折。

封今沉默地看着闻折从房间里飘出来,又在客厅餐厅来来回回地游荡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嘭地一声就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