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相九次(3 / 3)

降贵为她演奏一曲。

但她也是惊得不得了。

迹部先生哪里带乐师了,他分明只带了一个保镖而已。

不会吧?

……保镖大哥也太多才多艺了==

绘梨边琢磨着,边叉了块紫甘蓝,余光瞄着旁边的牛排,食不下咽地咀嚼着。

古有望梅止渴,今有望肉止饿。

眼前忽然一暗。

一只修长的手侵入地盘,把肉偷走。

呜呜怎么连望都不行了吗?

“……”绘梨怨念了。

接着,被细心切割,块块均匀,流着酱汁的牛排被推到她面前。

“别偷看了,”投喂她的人哼笑,“吃吧。”

那人说着,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来,持着刀叉安静而优雅地切着牛排。

好闻的木质香气,若有似无地飘过来。克制又暗藏强势地侵占,让绘梨坐立难安。

她睫毛颤动着掀起,暗暗瞄过去,正好被人逮住。

心脏突突地蹦跶两下。

绘梨心虚地眨了眨眼,用眼技发信息,您可以坐回去了。

迹部景吾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

随意地翻译:“还想吃芝士焗蟹?”

“吃p!”

门冷不丁被人破开,绘梨循声看去。

只见斯文俊美、风流倜傥的男艺术家,扛着小提琴,口吐芬芳地走进来。

迹部景吾眼皮都懒得抬,给绘梨夹了条蟹腿。

绘梨瞧着艺术家,法式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地挂着副眼镜,有些不确定。

“导、演君?”

完了完了!他们真的认识,绘梨头皮发麻,那岂不是露馅了?

“德川小姐,”忍足侑士戴上眼镜,单手系扣,“您有特别喜欢的曲目吗?”

诶?居然没露?

绘梨欣喜于导演先生的演技:“没有诶。”

“那……”

“忍足导演,”投资商先生放下公筷,打断他,“请开始您的表演。”

忍足侑士将琴搭在肩上,轻轻拉动琴弓,稍微试了下音,接着弓弦一拉,悠扬哀婉的调子,细腻感人。

呜哇!

居然会拉《梁祝》。

绘梨放下刀叉,全神贯注地望过去,顾不得吃饭了。

……

一曲终了,绘梨听得眼泪汪汪。

迹部景吾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似笑非笑地,“还听他锯木头吗?”

沉浸于音乐里的艺术家,“唰”地睁开眼,镜片后,想锯人头的眼神藏不住了。

绘梨忍俊不禁。

迹部景吾这才分了朋友一眼,“你来坐。”

忍足侑士收起琴,“我卖艺,不卖身。”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很诚实地洗了个手,坐下了:“我快饱了。”

迹部景吾点点头,“没让你吃。”

“哈?”

他指着螃蟹,慢条斯理地说:“帮我们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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