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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能力,甩开他一大截,但打乌桓打叛贼这件事,他公孙瓒就没做错!

若是刘虞的那一套真吃得开,孔北海的使者又怎么会这么绝望地又返回去跟刘虞掰扯,笑话!

“后面怎么说?”公孙瓒漫不经心地擦拭干净了长刀缝隙里的最后一缕血色,向一旁的侍从问道。

“目前还没有新的消息……”

“将军!”一个横空杀出的声音,打断了公孙瓒和侍从的对话。

随即就有一名报信的门僮匆匆穿过前方的门廊,出现在了公孙瓒的面前。

公孙瓒收刀还鞘:“何事?”

“有人登门求见,声称自己,是天子使者!”

公孙瓒眼皮一跳,顿时收起了自己脸上对刘虞的嘲弄之色,摆了摆手示意先前那个为他转达探听得来消息的侍从先一步退下,自己则向那后来一步的门僮回道:“来人是何模样?”

“看起来稳重严肃得很,对了,他自称自己姓荀!”

颍川荀氏的荀!

“……请他进来。”

当公孙瓒在堂上见到这位自称姓荀的天子使者时,不由脸色愈发紧绷。

来人负手立于此地,目含欣赏地望着堂前挂着的一整张虎皮,直到听到了公孙瓒跨步入内的最后一下脚步,才从容不迫地转过了头来。

但让公孙瓒没有想到的,不是他这造访此地的闲适表现,而是——

在公孙瓒都还未来得及将他打量个遍的时候,他就已举起了手边的佩剑,朗声说道:“谏议大夫荀攸,奉天子之命,出使幽州,公孙将军,见此尚方宝剑如见天子,为何还不行礼?”

公孙瓒愕然地望向了荀攸举起的那只手,又收回了目光,掠过了他另一手托举的圣旨,完全不曾想到,远在洛阳的皇帝会突然向他,发出一道诏令,还并不仅仅是让人传诏而已,更是让朝中要员带着天子剑来了。

他公孙瓒何德何能,突然有这样的待遇!

但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公孙瓒又自惊愕中清醒地意识到,这把举起在他面前的宝剑,或许并不仅仅是在向他宣告,前来幽州的这位使者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也是在迫使他,在此刻做出一个抉择。

要他说清楚,他到底是谁的臣子。

他面前的这把剑,归属于洛阳的天子。

他面前这位出身不低,拥有护驾之功的颍川名士,是洛阳天子的使臣。

可他身上奋武将军的官职,却是由刘协这位皇帝颁发的。

这俨然是相悖的。

不仅如此,就在数日前,还有一封信从荆州送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告知,重回皇位的洛阳天子已在夺回了洛阳和冀州后,攻克了凉州的叛军,还扫平了荆州,到底听哪个朝廷的命令,还望同门好生考虑。

公孙瓒起先没将其看得那么重,却不料,这个选择已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公孙将军因抗衡乌桓之故,未能入朝协助陛下,不认得天子亲赐的宝剑,并不奇怪,但难道,连圣旨都认不得了吗?”荀攸一改早前的木然神态,眼中一抹咄咄逼人的神采,压向了眼前的公孙瓒,也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向前走出了一步。

公孙瓒:“……”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要么就是接受朝廷的这句解释,从旁观的位置上走下来,要么就是直接站到长安朝廷的那一方,即刻拔剑把眼前的荀攸杀了了事。

可陆续送到了幽州的消息,其实都在陆续劝说他,到底应该做出一个怎样的决断。

其实根本没有第二条路,除非他要当着这把剑的面,起兵谋逆。那也势必不会给他以浑水摸鱼的机会,即刻就要招来朝廷的讨伐。

谁让这宣旨的分量,太重了。

公孙瓒心中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