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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才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丁蕾乖巧可怜地在她怀里小声抽噎,紧紧地揪住了奚臻的衣领。

衬衣的一颗纽扣崩开,奚臻听到小姑娘的哭声停滞了一瞬,然后细弱的哭声变大,委屈极了。

“疼”小姑娘尾音颤颤,软和又可怜。

估计是纽扣崩开的时候弹到丁蕾身上了,但她的两条胳膊都被小姑娘紧紧抱着,像被树袋熊抱住的树干,空不出手轻拍安慰。

奚臻的手机倒扣放在桌面上,卧室内才有了一点光亮,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冷光灯里,女人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柔和,她的视线温柔地落在丁蕾的脑袋上,因为姿势不方便,她只能用被限制了的手别扭地轻拍小姑娘的后腰。

“乖,很快就来电了,这里是安全的。”

她一遍遍地喊丁蕾的小名。

“朵朵不怕了。”

“朵朵能听到我说话吗?”

注意到小姑娘逐渐收了哭声,她温声哄道:“朵朵慢慢放松下来,不怕了,这里是我家,没有坏人”

小姑娘在她怀里抖了一下,奚臻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慌乱间她实在想不出能怎样安抚受惊的丁蕾,一着急轻轻吻在丁蕾额头上。

这个吻太匆忙,只在清醒的奚臻心里掀起狂风巨浪,将她的脸颊烧得滚烫,心也随之沸腾炙热。

还在害怕的丁蕾没意识到这个吻,却在女人温柔耐心的安抚里慢慢缓了过来。

电过了很久还是没来,黑暗里她们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怀里的小姑娘柔软温暖,让奚臻有片刻间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她为了抱椅子里的小姑娘一直保持弯腰俯身的姿势,在她腿都有些发麻的时候,电终于来了。

忽然明亮的视线让两个人都不太适应,不过奚臻的反应很快,她自己还睁不开眼就用手蒙着丁蕾的眼睛。

常日冷淡的声音像消融的春水,温柔细腻地流淌。

“朵朵不着急睁眼,慢慢适应。”

停了几秒,她才将自己的手移开,小姑娘卷翘的长睫在她掌心轻扫,像被拢住的蝴蝶轻扇翅膀,脆弱美丽。

小姑娘在明亮的光线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慌忙从她身上下来。

先前奚臻害怕惊吓到小姑娘不敢动,于是一直让小姑娘树袋熊抱树干一样地抱着自己。

如果不是她平日里有健身的习惯,保持那样的姿势承担另一个人的重量,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

果然锻炼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不会愧对她的努力。

“对、对不起,呜嗝——”

小姑娘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稍微清醒过来,她就想起奚臻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丁蕾心里愧疚极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麻烦,总是麻烦奚臻,也怪不得奚臻会讨厌她。

“我、我没事了,对、对不起”

平日里甜蜜可爱的脸蛋上都是眼泪,丁蕾还抽抽噎噎地努力向奚臻道歉。

这让奚臻也难受了,小姑娘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她先前的过错。

如果她没有一次次地推开丁蕾,小姑娘对她也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明媚的向阳花应该永远向阳,而不是为她垂下神气的脑袋。

她伸出的手放在小姑娘头顶上空,想触碰却又不敢。

太冒昧了,且现在丁蕾已经不需要她的拥抱来安抚了。

喜欢是什么呢?

克制、尊重,无法控制想接近的心,难以抑制地想有更多亲密的肢体接触。

小姑娘忽然抬起头,几缕高高翘起的发丝从奚臻的指尖擦过。

女人慌乱地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