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亲爱的主人,您可知晓您的垂怜是何等的珍贵?]
[仅仅是您逸散出的微量影響,就足以令凡俗的灵魂得以升华,朝神明靠近了一步,窥见更多属于超凡的曙光。]
它似是在劝解,又似是在奉承,
[只要您愿意稍稍敞开怀抱,接受这与生俱来的权柄,这世间将有无数生灵匍匐在您的脚下,渴求您的恩泽,穷尽一生,也只为博得一丝您的眷顾。]
[在下,也不过是其中最幸运的见证者之一罢了。]
它浮现的文字口吻又变得异常怜爱,
[不必着急,吾主。时间对您而言完全没有意义。]
[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满足您的饥饿,直至蜕变之日,世界就在您的脚下,任何事物都不是您的阻碍。]
[而关于您汲取自己的恐惧以充饥一事,恕在下提出一点小小的建议。]
它忽地话锋一转,循循善诱,
[在下明白为了缓解饥饿,您本能地汲取属于自己的恐惧,但那只是一时之计,您怎么能只食用那么一点呢?]
[而且比起您自身的,他人的恐惧……尤其是那些因您而生的,其滋味将会更胜于琼浆玉液。]
[您,不想试一试吗?]
元滦的呼吸骤然一滞,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沼泽中柯弦方身上传来的味道……
因他而生的,滋味会比那还好?元滦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不知何时,他已口舌生津。
书自然不会错过元滦的变化,文字浮现得更为流畅而充满诱惑:
[那名被叫作柯弦方的凡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凡接触神性影响者,必有其烙印。您将恐惧分给了他,就相当于在其灵魂深处刻下了您的名讳。自那一刻起,您便可以任意从他身上取食。]
[但一个远远不够滋养您,何不多选取几名幸运的,能得到您眷顾的人?]
[比如那名……叫作厄柏的人类男性。]
罢了,它总结道,
[而此刻那些困扰您,微不足道的凡尘琐事,在您理解了自身的权能后,不过是过眼云烟,到那时,您自会知晓。]
元滦:……
不得不说,他有些被说服了。
不是为了书口中在元滦看起来有些遥不可及的“未来”,而是因为虽然目前他还不知如何解决那些困难,但有了力量后,至少,他就能有更多的主动权了吧。
不就是将恐惧分给周围的人吗?終末教里那么多終末教徒,他还不能积攒到足够的恐惧?
想到这,元滦也不打算在黑森林里再闲逛下去了,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終末教的位置走去。
推开教会的大门,眼前的景象却讓元滦瞬间停住了脚步。
大厅內一片混乱,往日里井然有序的空间,此时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
教徒们或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或焦急地在大厅內来回踱步,大厅上空漂浮着一种焦灼压抑的气息。
见到元滦站在大门口的身影,他们才纷纷停下,眸光中的惊惶如潮水般褪去,露出大松一口气的表情。
“神子大人,您…您回来了!”一个离得最近的教徒失声叫了出来,语气中满是解脱感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就知道!您果然不会抛弃我们的!”
“……什么意思?”元滦不动声色地环视周围,问道。
“还不是那群危言耸听的爱神教徒!”一个祭司挤上前来,振振有词,
“就在刚才,他们在里世界公开宣言说因为终末教藏匿了他们教的圣子,并拒不归还,他们与终末教势不两立。”
“哼!”旁边立刻有人接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