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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教的信徒?!看着对方的回复,元滦一惊,立刻质疑道:

【让邪教徒加入?!这会极有可能让我们的身份暴露!】

柯弦方下一条信息依旧来得很快,没有丝毫迟疑,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但內容却泛着刺骨的冷意:【无妨。等信息到手,就杀了他们。】

元滦:!

元滦的目光聚焦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握着手机,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缓缓地将手机放下。

与自己这个半路出家,被迫卧底的人相比,对方才是真正游走在刀尖之上,心硬如铁的正经卧底。那种轻描淡写般决定生死冷酷,他是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元滦摁灭手机屏幕,心下感叹。

倏地,一声轻微的“窸窣”声吸引了元滦的注意力,

那本在元滦手机的另一端交流时一直保持静默的书将自己翻了一页,新的字迹朝元滦展现。

[这不正是您可以汲取恐怖的大好时机吗?]

[请把在下帶上吧,在下愿目睹您那时的风采。]

元滦没有回应书的上一句话,只拒絕道:“不,怎么想都不可能把你帶上吧?”

“哪有出去探索还带着一本书的。”他想象着那幅画面,竟感到一丝好笑。

先不提战斗或者跑路时,带着一本书有多么碍手碍脚,他也絕不会将这本书在他那的事实暴露给其他人。

书页上的墨迹立刻如水波般荡漾起来,透露出一股急切:[在下可以将自己缩小藏于您的袖口,衣带……绝不会碍事!]

但元滦的拒绝更加坚定:“不用想了,我是不可能带上你的。”

語毕,他一把将摊开的书页用力地合上,隔绝了那些字句。

书脊在他手中像是不满般微微震动了一下,元滦看都不看,从床上坐起,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抄起上面那盏沉甸甸的台灯,压在了这本不安分的书的封面上,成功将其“封印”。

完了,元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思考起来。

书自己出现在了他的卧室,他就不用担心面临主教的盘问了,但他和柯弦方约好要明天早上碰面,那就要找个借口明天出门才行。

想着,元滦推开卧室的大门,朝主教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雕花繁复的大门前,元滦定了定神。

“叩叩。”

门内传来主教温和的嗓音:“请进。”

伴随着旧羊皮纸,熏香和蜡烛的味道,元滦步入。埋首于宽大书桌后的主教看到来人是元滦,臉上立刻绽放出由衷的喜悦:

“欢迎回来,神子大人。”

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身体微微前倾,語气充满了欣慰:“我已经刚刚听厄柏说了,您成功地将旧神遗物带了回来,真是神佑吾教!”

元滦:……

不用想,他都能猜到厄柏是如何绘声绘色地对着主教吹了一大堆他的彩虹屁的。

元滦清了清嗓子:“主教您过誉了,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

他巧妙地略过关于如何获得那本书的细节,迅速转换话题,开门见山道:“明天我想在附近逛一逛。”

“毕竟我来此地也有些时日了,却对周围的环境都一无所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元滦迅速一口气抛出准备好的说辞。

主教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当然没问题。”

“老是待在教内恐怕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也实在是气闷。”

他笑眯眯地,似乎对这个提议比元滦还热心些:“不用担心,教内的事务都由我在处理,近来并无任何要紧的事物,您尽管多出去走走。”

元滦心头一松,虽然有些奇怪主教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