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但似乎又带着别的意味。
夸一次是欣赏,夸第二次,就是……
蓟叶眉头不由自主地敏感地轻轻抽动了一下,她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凝视柏星波。
柏星波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蓟叶视线的变化,依旧保持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柏先生真是过誉了,”蓟叶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用打哈哈的语气轻松道,
“年轻人嘛,有股子冲劲是好事,但经验尚浅,根子还不稳,好在防剿局正是適合他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扎扎实实打基础的地方。”
她刻意强调了“防剿局”和“适合”两个词。
“是啊,蓟局说得在理。”柏星波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不过我觉得,根基固然重要,”
“但平台却更重要。”他终于图穷匕见,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依旧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持,
“比起防剿局,学会能提供的资源能帮助他更快地得到成长。”
“况且,”他的话语间带上几分关切,“像昨晚那样的情况,防剿局对人材的损耗实在是……令人扼腕。在学会,至少能提供一个更稳定,更利于长远发展的环境。”
“将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用来砸门锁,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他轻轻咬住“门锁”这两个字,声音压得更低。
他充满暗示意味地笑了笑:“您说是吧,蓟局?”
蓟叶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
蓟叶的办公室外,宽敞而略显杂乱的防剿员办公间内,嘈杂的交谈声与偶尔传来的文件翻动声交织在一起。
“你知道吗,元滦是诸州的未婚夫!”一位防剿员压低声音探头说。
“……你昨晚喝多了?”被他搭话的另一名防剿员无语道。
“诶,你别不行,这可是我昨晚亲耳听到特遣部的人和我说的!”第一位防剿局急了,连忙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隔壁一名男防剿员听到两人对话,好笑地搭腔道,“那可是诸州!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你要说那两人是未婚夫夫,我还说元滦和那个柏星波已经秘密领证了呢。”
他打趣道,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你是信这种消息,还是信我其实是隐藏的高级代行者?”一开始被搭话的防剿员也笑着说。
登时,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的防剿员们都一哄而散,将这个消息当个笑话一听而过。
不是他们不信,实在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超出常理。
诸州那可是最强代行者,学会的战力天花板,人不仅实力强大,外貌出众,还是出了名的性格高傲冷淡。
而元滦呢,说破天了也只是一个小地方防剿局的职员,还是底层的小职员,怎么配和诸州在一起谈论?
说两人是朋友都足够惊掉人的眼球了,还未婚夫?
分享这个劲爆消息的防剿员顿时不服气地嚷嚷着什么真相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要不是元滦今天没来,他肯定要问个明白之类的话。
他说个没完,但实在没人理会他。
还是一名和元滦同一时期入职的防剿员寻思了一下,鼓起勇气喊住了一名正巧路过的代行者,小声地问:“请问,元滦真的和诸州在一起了吗?”
代行者一愣,回想起昨晚的事,片刻之后,他以一种不确定的口吻:“……没有吧。”
虽然诸州大人一副认真的模样,但元滦好像不那么认为,应该只是两人之间的玩笑?
“你看!”偷偷关注,也是最后那名提出质疑的防剿员连忙肘了肘身旁的同伴。
“元滦就算有点实力,但和诸州差远了,还长得那么普通,诸州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