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这间展廳出去,尝试往南的方向走,指针的速度就会变慢,我们不知不觉又绕了回来。”柏星波继续道。
一个代行者闻言提议说:“既然如此,那不要绕行,直接将这面牆破坏吧。”
柏星波苦笑:“没有用,我们这第一次回来后便尝试了,一路将所有的牆壁破坏,走直線也还是回来了。”
代行者们哑然,顿时陷入了沉默。
难怪侯坚飞手握指向书的道具,却迟迟未能将其拿到手,反倒先一步被他们发现了疑点。
可如果连破坏所有牆壁,直接走直線这样极端的方式都无法突破这个循环,那么他们还能怎么找到那本书?
元滦迷惑地眨眨眼,眼神在四周徘徊,似乎无法理解其他人对话的逻辑。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展廳南面的那堵墙上,又慢慢地收回視線。
迟疑了几秒,元滦还是开口打破了周围沉默的氛围:“……刚才就想说了。”
“为什么非要炸掉墙?”他奇怪地说。
“这四周,不都是敞开的吗?”元滦尴尬地指了指南面的出口。
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展厅,不是一个四面都是路口的十字形展厅吗?四面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有路口啊?
语毕,柏星波臉色骤变,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望向南面,在他的視线中,这个展厅是T字形的,朝南面的就是一堵厚重又结结实实的墙。
整个展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诡异,代行者们齐刷刷地凝視着元滦,像是第一次见到元滦般,仿佛元滦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可理解的谜团。
柏星波没有多言,快步走到墙前,双手毫不犹豫地摁在了面前的石壁上。
他的手掌上切切实实传来了石头冰冷坚硬的真实触感。
元滦看到柏星波站在那摸空气的一系列举动,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朝南面的出口走去,
在他一脚跨过边界线时,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诸州看着元滦一半的身子没入石墙,又在他拉住元滦的手腕后,整个人完好无损地退了回来。
元滦表情平常地回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完全不知道其他人眼中,这是一个多么超现实的一幕,疑问道:“怎么了?”
“……”诸州的目光在元滦不解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不,没什么。”
“走吧。”他说道,没有松开攥着元滦的手。
元滦继续往前走,柏星波眼睁睁看着诸州拉着元滦的手腕和他一起没入了墙壁:“等等!”
元滦回头,只见柏星波朝他伸出右手,示意元滦握住他的手,抱怨道:“别忘了我啊。”
诸州斜视了柏星波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柏星波握住那只在他视线中孤零零伸出墙壁的手,跟着一起进入了隐藏在墙壁后的展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之后,元滦就这么左手牵着柏星波,右手牵着诸州,在两人的提示下,带着他们穿越一间间他们看不见的展厅,直到他们踏入一间书房。
在这间像是一人居的书房中,一本书正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诸州松开攥在元滦手腕上的手,上前一步就想拿起书。
在下一秒被柏星波拽住了肩膀上的衣服。
“别急,书选的可是元滦,让元滦去拿吧。”柏星波拽着诸州的衣服,制止了他的动作,若无其事地说。
“不。”诸州回视柏星波,冷静地反驳,“元滦不适合使用旧神遺物。”
使用旧神遺物的人必会在精神上或是□□上留有后遗症,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解决处理旧神遗物之事,本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