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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他突然转变话题,调侃道,“最近不只是特遣部,连防剿局里也有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啊。”

“是不是下一次见,就得叫你代行者大人了?”他打趣道。

元滦浑身一震,连忙否认:“不,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成为代行者的,而且你都说那是传闻!”

游石笑意更甚,语气中还带上几分好心的劝告:“怎么不可能,我看队里有很多都认为你迟早会当上代行者。过于谦虚可不好了,小心真的错失良机。”

元滦神色无奈,无力道:“不……我说得是真的……”

还成为代行者,光是防剿局和邪教的事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再加一个学会,他分成三个也不够用。

几句话下来,不知不觉中,元滦已俨然忘了他朝游石询问的初衷,只当莱恩的询问就是因为米云有加入学会的潜质。

……

晚上,

元滦牵着毛毛在河边缓缓踱步。

夜风轻轻吹拂着元滦的脸庞,带着一丝凉爽和河水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此时天色虽未完全暗淡,但街灯已陆续亮起,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幔,元滦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遛狗,朝隔壁邻居取完经后,不论是他还是毛毛都十分新鲜地沿着小路,不紧不慢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谐。

闲适地遛着狗,元栾的思绪不由飘回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好在被抓的不是厄柏他们一行人,但只要学会的人还停留在s市一天,厄柏他们就始终处在被发现的风险之中,他隐瞒的邪教神子身份也岌岌可危。

果然,还是得尽快解决旧神遗物的事。

但他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件旧神遗物呢?

正当元滦陷入沉思,几乎要被这思绪淹没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突然闯入了他的視线。

林修逸站在河边,若有所觉地回过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元滦有些不尴不尬地朝林修逸点了点头。

林修逸虽然是和他同一批进来的,但他们俩不太熟。一方面是因为他进了特遣部,成了出外勤的特遣部队员,而林修逸则进入了档案部,成了坐班的档案管理员,他们平时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而另一方面……

元滦下意识地别过头,不再与林修逸直接对视。

林修逸眼镜下的眼神总会让元滦有种被观察的不适感,从而情不自禁地躲避对方的视线,平时,元滦也会刻意避免和林修逸的碰面。

林修逸盯着元滦,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想到白天时同事说的话,元滦之前一直在韬光养晦?

他一直自认看人还算准,和元滦一起来到防剿局报到的第一天,他一眼就看出了元滦性格中的软弱。

一个人的性格会受后天很大的影响,也因此从一个人的经历,往往也能判断出这个人的性格。

作为档案管理员,只要他有心,他自然也能知晓元滦的背景,而档案上的资料也证实了他一开始的想法。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处在长期缺乏稳定的照料者,无法建立安全感的情况下,以及在强调服从而非自主的制度化抚养环境中,极易形成对人际关系的恐惧和面对强权时习惯性服从,面对冲突习惯性回避的认知。

元滦加入特遣部后的表现也证实了他这一观点,但最近防剿局内传出的关于元滦的风声,根本不符合元滦的处事风格。

元滦怎么会突然性格大变?

还是说……

林修逸探究地开口:“你……”

蓦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紧迫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