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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无不欣悦道。

元滦:?!

周围的声音好像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放大,变得格外清晰,元滦听到刀具划开□□轻微的皮肉绽开声,舔舐吮吸的水声,树干上的血流到脚下泥土的滴落声。

还有……对面那人稳健的心跳声。

此时此刻,即使主祭并未直接言明,元滦也知道他要他干的是什么。

他曾恍惚间杀死过异种,可清醒地用刀割开一名人类的血肉?

元滦:……

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元滦发现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

刀尖沿着胸膛的正中间蜿蜒向下,锋利的刀刃让元滦没用什么力就轻而易举地破开衣物,在他白皙的胸上画下一条红线。

主祭的胸膛起伏着,像是在忍受疼痛,又像是在忍耐自己的攻击欲望。

可尽管如此,他抓着元滦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刀尖一直划到腹部,元滦顿了一下。

“别停。”主祭语气沙哑。

元滦继续了下去,越过那个肚脐,在肚脐的下方,刀尖在临近耻骨的地方才停下。

血丝从伤口處慢慢溢出,沿着元滦划出的那条线往下悠然滑落,汇聚成一串血珠,在伤口边缘欲坠不坠。

主祭慢慢松开握着元滦手腕的手,仿佛挑选珍珠般,用大拇指精准地勾起一颗挂在腹部的血珠,转手将其摁在自己的舌心上。

他表情享受地品味着自己的血,眼神迷离,好似那是无上的珍馐美味。

随即,他满意地看到元滦虽没有用唇舌来接,但还是丢下手中的匕首,用食指弯曲的关节侧边挂了一些他伤口边缘的血丝,含进嘴中。

作为爱神教的大祭司之一,他的血自然与常人不同,除了能帮助伤口愈合外,还有一些小小的,可爱的副作用。

不多,只不过是会让承受不了他血液中力量的人会如饮醇酒般陷入醺然。

可稍稍一碰,完成这一动作后,元滦没有片刻停留,动作粗鲁地将手中剩余的血全抹在主祭的胸上。

他像是不满意口中血的味道,从而被扫了兴般头也不回地转头就走。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终末教徒们见状连忙将元滦接了过来。

周围犹沉浸在狂欢中的爱神教徒们没有关注到这一切的发生,只有主祭独自讶然在了原地。

……

元滦在教徒们的簇拥下缓缓离去,离开的路上,他能感受到主祭那束兴味颇丰的目光像蛇般一直缠绕在他的后背上。

元滦心下打鼓,虽一直保持着不急不缓的姿态,但其实恨不得立马长出第三条腿,走得再快一些!

等走出了至少有二里地,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主祭将匕首交给他的时候,一瞬间,他汗都要流下来了。

但为了完成祭典,他只能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勉强装模作样地将对方的血含进嘴里,

然后趁对方放松警惕之时赶紧拔腿就跑!就怕主祭反应过来抓住他,说也要尝尝他的血。

但幸好,他没有被阻拦,成功地逃脱了。

只希望之后再也不要遇见对方。

元滦心有余悸地缓下脚步。

不过这么远了,对方就算反悔想把他抓回去,也找不到他们了吧?

忽然,

一阵突如其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似乎离他们有着一段距离。

元滦和邪教徒们立马循声回头。

只见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那片“绿洲”之处,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焦枯树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驱动,疯狂地生长,枝叶在相互摩擦中,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

而这些树木在生长间,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