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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穿他,但在今天的仪式上却什么都没做,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旧神遗物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用的吗?!真要那么好,学会的人就不会在找到旧神遗物之后将其销毁!

旧神遗物在有着超常的力量的同时也有着巨大的副作用,不是其信徒的人擅自使用,只会招致巨大的灾难。

他虽然不知道手中的这个具体有何作用,但仅仅是从它被郑重其事地放置在教会圣殿,还需要主教以及祭祀的鲜血才能取出,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

他喝下去不会立马暴毙吧!!!

可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要想让仪式继续,就必须喝下去!

元滦喉咙干涩,心跳如鼓,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拿着银杯的手上。

喝还是不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原本还在期待地仰望着元滦的教徒们眼神似乎变得古怪起来,连主教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风从衣袍的下方悄无声息地钻入,带来了一股穿透骨髓的寒意,吹干了元滦被水浸湿的衣袍,却吹不干元滦背后的冷汗。

厄柏好整以暇地盯着元滦。

这件圣物据说是神在沉睡前专门留下交给他们保管的,连他都不知道其作用。

厄柏回想起以前曾有人认为这个圣物可以令人永生,从而前来窃取,也成功地突破了防守来到了圣物面前。

只不过,在那个人满怀希望地饮下一滴圣物的同时,就无法承受神恩地爆炸了,连一块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妄图染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这种下场!想着,厄柏的嘴角噙上一抹讥诮。

元滦僵硬地抬起握着银杯的手。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在教徒们的面前饮下这杯被视作圣物,但实则毒药的液体。

但真的喝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该怎么……对了,他可以喝时假装手滑,从而趁机将杯中的液体洒掉!

这个想法在元滦脑海中反复演练了几遍后,他举起那盏银杯,缓缓将其靠近嘴边。

幸好他手中湿滑,想要脱手也能很自然地实现。

银杯缓缓挨上唇边,元滦的心脏狂跳不止,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在那决定性的瞬间,当机立断地旋转杯子,借此让它在手心打滑。

杯子如愿地从手心滑下,朝地面坠落。

成功了!

元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可下一秒,

杯中那原本平静如镜的液体像是有着自我意识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反重力地朝元滦翘起的嘴角径直钻去,

元滦甚至没有尝出味,那一团不明物就直接滑进他的喉咙,顺着食道而下。

元滦:!!!

他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

他……他吞下去了?!

银杯落地的声音迟了一秒响起,顺着台阶一路翻滚而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可现在没有人关注那只银杯了,

巨大的欢呼声如洪流般刹那间在高塔的上空响彻。

厄柏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惊疑不定,目光紧紧锁定在元滦身上,不住地瞧。

可元滦已经关注不到了,在欢呼中,他缓缓放下捂住嘴的手,勉强朝教众挤出一丝笑容。

他们不知道,

有些人还活着……但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元滦鼻头一酸,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失态表现出来。

……

仪式结束,元滦回到卧室,心情灰暗。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活下来,但命运弄人,死亡竟还是如此猝不及防地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