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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里,当场学习该如何使用洗碗机。

“嗡嗡嗡……”

洗上杯子盘子了,他又打开冰箱给自己做了一杯喝的。新鲜制造的冰块陆续跌落入杯中,噼里啪啦冒着雾气,浇上滋滋作响的蜜瓜苏打,玻璃杯也开始摸着冻手。

林将夜沉默地站在厨房里, 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冰饮, 全神贯注倾听着洗碗机发出的嘈杂响声。

好像没什么效果。他还是能听见虞望宵的一举一动。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动作微僵,甚至忍不住怀疑虞望宵是故意的。

毕竟, 如果虞望宵没有解释缘由,随便扯个借口去洗澡,那他林将夜此刻只会是全世界最惬意的人。

他只会安安心心窝进沙发里,愉快欣赏动物世界的精彩节目,甚至舒服地浅寐片刻……绝不会莫名其妙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于初冬时节猛地喝下一大杯冰水,还不太起作用。

但故意做出如此引人遐思的行为,对他们此时和谐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好处?

林将夜从来都不擅长忍耐,能忍下食欲已经拼尽全力了,所以遇上其他事情,他通常都不乐意再忍很久。

而且这具身体真的很年轻。才二十岁,太年轻了,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精神。

想不明白,他便直接快步走进了主卧套间,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咚咚敲门。

水声蓦地停息,磨砂玻璃透出的朦胧身影有片刻迟疑。

“怎么了?”

“虞望宵,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话落瞬间,浴室里的瓶瓶罐罐落在地上,发出乱七八糟的声响。

“……什么?”虞望宵似乎在低声糊弄。

林将夜眯起眼,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并强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团团,稍等一下……我穿衣服。”

林将夜轻声应了,但依然像个怨灵似的直勾勾杵在门口,没有半点要远离规避的意思。

热雾与水汽撕扯着缓慢拉开的门缝,争先向外逸散,虞望宵披着浴袍出来,仓促间连上衣扣子也没扣好,就这样敞开着,脸上是被热意熏染的淡粉。

也许是因为皮肤太白,那种淡淡的粉显得无比扎眼,一路蔓延而下,连锁骨也泛着微妙的暧昧颜色。濡湿皮肤泛着格外光润饱满的漂亮质感,配上紧致有型的肌理线条,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林将夜确实移不开眼。

他以前真没注意过这些,但他现在忍不住盯着那几滴从发尾滴落的水珠,一直向下看。

唔,虞望宵颈侧的创可贴也被打湿了边角,恐怕还要再次更换。

“你很好看。”林将夜认真评价。

“嗯,你也是。”

“而且你的心跳很快。”

“……啊,原来我早就暴露了。”

“所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虞望宵安静了一会儿,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应。

他牵起林将夜的手腕,一言不发向外走,把人直接领到了宽敞的衣帽间里。

真的很宽敞,让林将夜稍稍有些震惊。其中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设计,可以从侧面看清从主卧延伸而来的露台。

而露台与其他房间冷淡的装修截然不同,犹如一个精心打理的微型温室。漂亮花盆纵向排开,种满了墨红色的陌生花卉,如丝绒般秾丽华美的花瓣极为抓眼,张牙舞爪地高调盛放着。

“重瓣黑天鹅,是我很喜欢的一款朱顶红。”虞望宵温声解释。

“很漂亮,种在卧室旁边,每天睡觉前都能看见吧?”林将夜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把龙景湾装修得这么冷清,是不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