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欲望,冷了脸,转身走开。
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每天都想你。”
苏染讽笑,往前走。
他继续说:“我还经常梦到你,在梦里跟你缠绵。”
这样的话激到了苏染,她蓦然停了脚步,转身看他,“意淫我?那你真够恶心的。”
“恶心吗?”他重复她的话,脸上有一种平静的疯感,“已经这么久了,我还是这么渴望你,你不觉得我可怜吗?”
苏染的脸上只有冷漠,“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觉得荣幸呢,还是应该心跳加速?”
“你以为我会在乎?”她满满的讽刺。
陆云深眸光略垂,“反正,我现在只能这样耗着。”
她往前走,“耗呗。”
陆云深跟在后面,“你不会对阿澈感到抱歉吗?”
苏染无语之极,反问:“我为什么要感到抱歉?我为什么要为你可笑的行为承担责任?”
她的脸上坦坦荡荡,一双美丽的眼睛沉静冷漠,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如果是曾经的陆云深,他的自尊心一定会叫他在这里停止。
他抿着薄唇,发现自己确实已经病得不轻。
是他的人生变得太无趣,导致他想要的补偿越来越扭曲。
他站在那,看着苏染走远。
……
最近言澈只要有空也会去农场,不过他通常是下午过去,在那呆到苏染下班然后一起回家。
他知道陆云深时常去农场,偶尔他们会碰见,然后言澈去找苏染,而陆云深隔着远远独自离去。
仿佛两人都默契地下意识避开,不避开的话,狭路相逢大概率是要很不体面地打一架或者什么。
夜里言澈抱着苏染心里总会生出烦躁,他会控制不住想象她天天跟陆云深见面会不会旧情复燃。
这种煎熬很容易将人逼疯,胡思乱想多了,言澈真担心自己心理扭曲。
晚上,又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言澈搂着苏染,默默地,很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如果让你从盈喜辞职,你愿意吗?你可以选择到言信上班,或者另外开公司,好不好?”
苏染盈盈的眸子闪过一点惊讶,笑了笑,“我觉得不合适。”
“为什么?”
“因为我要守着盈喜。”
言澈沉默了。
这个答案他不意外,本来也猜到她会这么说。
他捻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失落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垂一下眼帘,说:“我的心里总是很介意,我不想看到你跟陆云深每天见面。”
苏染靠过来咬咬他的下巴,然后对上他的视线,说:“别提他,多扫兴啊。”
他眉心不展,闷闷地由她亲他。
……
仲夏,市里办了个晚会,褒奖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和精英。
苏染因为农场项目被选上,跟陆云深一同站到了领奖台上。
陆云深获奖是因为他成功重组了凤溪游园项目,盘活了一个烂摊子,跟苏染一样,都为海城的GDP增长贡献了不少力量。
言澈也拿到了晚会的邀请涵,坐在台下看着他们领奖。
颁奖结束后,领导们离场,晚会变成了海城商界名流的酒会,众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言澈感觉苏染去洗手间似乎有点久了,而陆云深不知何时也走开不见,言澈微微蹙眉,放下酒杯去找人。
拐弯去洗手间的方向,不经意往楼道的另一头看去,忽然瞥见像是苏染的身影被人拽入一个休息间。
言澈的脑子轰的一声,抬脚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