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这样折磨我吗?”他问,眼里闪着破碎的光,很亮,充满了迷惑与怒气。
那一刻苏染有点感慨地想,原来他很帅啊,让人心动。
可她越觉得他帅气,她越想扔掉他。
他迟早会知道对比之下,宾果的好相处才是他喜欢的,是他想要的。
与其到后面被他嫌弃,对比、评判、衡量,那她先折磨死他。
她仰着头,目光冷漠,“因为我现在讨厌你了。”
言澈怔了怔。
她无情地甩开他的手要走,他的脑子还在一团迷雾里寻着出路,人已经下意识拉她回来抱住。
又到冬天了啊。
将套了件薄毛衣的她抱在怀里,单薄的柔软和透过衣服的体温忽然让他如此难过。
“可能真是我错了。”他思绪混乱,喘了口气,低声说。
心里还是堵得慌,隐隐的憋屈,可这憋屈底下是巨大的焦虑和不安。
他甚至不敢去打开,不敢去正视。
“是我错了,我不想解释,又不想惹麻烦,所以选择瞒着,是我不磊落。”
他略顿,更多地反省,“我刚才不该那样说话。”
苏染不应。
言澈抱了她一会儿,拉她回车上,说:“我先送你回家。”
苏染被他塞上车,偏着头不看他。
言澈坐回驾驶座,默了下,忽然倾身过去,揽住她。
他的头低下来,苏染眼睫微颤,抬手就推,他箍紧,吻落下来。
拉扯的吻让两人的情绪在沉闷中波动,像无声的较量。
言澈终于松开她的唇,但没有马上放开她,温热纠缠的气息仍在两人之间流动着,他贴着她的脸想说些什么,然而情绪翻涌,却没有一个清晰可说的东西。
好一会儿,沉默地替她将安全带拉过来系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家,言澈接到余姐的电话,说宾果还没见回来。
苏染听到他打电话,但她没有表情地走开。
言澈跟着上了楼,走到阳台那边继续打电话。
晚上,苏染哄睡了儿子,回房间。
她想出去。
人烦闷的时候会觉得熟悉的家好像也成了束缚,想往外走,想出去透透气,同时寻找某些答案。
刚拿了包包,门打开,言澈过来了。
苏染只看了眼就转头回来,对抗的情绪又浮上来。
言澈过来抱她,把头埋到她的肩颈处。
“作爱好不好?”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和商量。
苏染无动于衷地站着,心想,挺好的,他愿意给她折磨他的机会。
言澈摩挲着她,无意识地亲亲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低声说:“别冷战了,我是真的受不了这样。”
“我跟你认错,你不想做的话我们聊聊天也可以,聊你喜欢的,聊你想要我怎样,好不好?”
苏染只漠然不吭声。
“应我一下。”言澈歪头看她,她垂着眼,明明眉眼如画,却透着冷漠无情的气息。
他黯然,沉默了片刻,拉她过去沙发椅那坐下,将她抱到他的腿上圈着。
这样拥着她过了好一晌,他忽然问:“你是不是一定要赢我才可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是赢的那一方?”
“我可以给你赢,每次都让你赢。”他嗓音低沉,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你知道我是能做这种让步的。”
苏染这才有了反应,看他一眼。
虽然她的目光似嘲讽又似防备,但言澈立即知道他的感觉没有错,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