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苏染如此清楚自己没有宾果身上那种让人舒服的单纯,如果言澈想要那种东西,她不可能给得了。
所以她突然间感到了极度无力的沮丧。
就是那种,不管你怎么与这个世界抗争,你都无法得到完满。
绝对唯一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
言澈接到母亲的电话,很快也回来了。
秦攸宜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他已神色冷峻,匆匆上了楼。
苏染在陪儿子玩。
身为母亲的本能之一,大概就是不管当天情绪怎样,从外面回来第一要做的事情是去看看孩子,然后在孩子的要求下陪他玩一会儿。
言澈找过来,看到苏染正在笑着称赞能稳稳走了几步的宝宝很棒,小家伙很是得意,炫耀着又走了几步。
但是对上言澈的视线后,苏染脸上的笑容就冷了下来。
她也不想显露在脸上,然而控制不住,而且那种说不出的难受在看到他之后铺天盖地地袭来。
言澈走过来,对保姆说:“带宝宝去跟他奶奶玩。”
孩子要他抱抱,他抱起来哄了哄,然后塞给保姆。
苏染冷着脸转身走开。
言澈跟过去,说:“你别乱想,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宾果不是那种关系。”
苏染回转身看他。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犀利,他垂下眼帘,“那狗仔很恶心,之前……”
他顿住,没有继续说。
苏染开口:“你只是像朋友那样帮宾果,你陪她去孕检,大概就像当初我扭了脚,你陪我去医院差不多。”
言澈不知道怎么接话,感觉她说的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默了下,他问:“你是不是很生气?”
苏染没有回答,而是问:“那房子是你特意给宾果找的吗?”
言澈:“是的。”
“比起之前给李若瑾找的房子,你这次是用了心,所以妈一点也没察觉。”苏染说。
言澈的表情有点严肃,“你还是乱想了吗?”
苏染反问:“我乱想什么?”
言澈试着解释,“宾果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想她遇到麻烦,就顺手帮了点。”
苏染沉默地看着他。
她猜得没错,他对那个女生有在意和怜悯。
“你们是朋友?”她问。
言澈思考了一下,他其实没往这方面想太多,“她人不错,但我跟她接触更多是工作上的事。”
苏染心想,她人当然不错,跟她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多好。
“随便你吧。”苏染语气冷淡,再次转身要走。
言澈的直觉忽然很强烈,拉住她,“你肯定多想了。”
听到这一句,苏染的脑海里跳跃地想起了那次跟他的对话。
“阿澈,你爱我吗?”
“爱的吧。”
他当时其实多么犹豫啊。
所以不是她多想,而是她太敏感,她知道要做到死心塌地地爱一个人有多么不容易。
她自己都不敢。
又何来资格勉强他。
“没有,就这样吧。”她扯开他的手,“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跟你聊了。”
言澈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隐隐地拉扯了一下,心想她这是又要跟他冷战了吗?
……
翌日周末。
下午,言澈回来找秦攸宜。
“妈,宾果的事你不能管,我跟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她身体不好,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
秦攸宜压低声:“你给我住嘴!”
言澈一回头,看到苏染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