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100.58分。”
两套总分比团体赛低了四分左右,不知道是打分尺度的问题,还是今天表现不佳。
镜头里,一向矜持的纵歌没有冷脸劝程堰注意形象,头一回将情绪释放出来,和他抱着哭。
叶绍瑶大概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
整整七天,从团体赛比到个人战,终于解脱了。
虽然这个成绩较其他组合的赛季最佳还低一大截。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的最终名次将被定格在第二十名。
季林越折返回来,手里握着发胶和王冠,还有随他走南闯北的收纳包。
光梳子就有六把。
“好像快检录了,”叶绍瑶瞄了眼时钟,加快手上动作,“我再化个眼线就收工。”
早晨进体育馆时,工作人员曾传过消息,让他们和白黑组合早些到检录处,确认出场的先后顺序。
脑袋上的发型是出门前弄好的半成品,季林越摘下固定的发绳,继续操作。
他的动作不急,但效率很高,熟门熟路把发尾藏起来,留下一头好看的辫子。
将每股头发调节到不松不紧的程度,再给碎发抹上发胶。
“怎么样?”他问。
借舞蹈室的大通镜,叶绍瑶侧头欣赏一番:“真乃神人也。”
季林越垂眸看她,笑着说:“我问的是头皮痛不痛,王冠戴得牢不牢。”
还是不放心,他又给王冠别了两只一字夹。
“我相信季师傅的技术。”
……
最高端的比赛,往往只需要最简朴的决胜方式。
叶绍瑶也想不到,决定两组先后手的手段,居然是……
石头剪刀布。
不就定岗锤嘛,她小时自诩玩这游戏没输过。
摩拳擦掌连赢三局,检录的工作人员赶紧把人摁住:“还没说规则呢。”
规则也简单,一局定胜负,胜方自选出场位次。
不过就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的区别,没多大差。
Eva侧身让出位置,把生杀大权交给搭档,刚才连输三把,自己多少有点倒霉。
“那你来,”叶绍瑶使个眼色,也让季林越替她,“如果我再下一局,显得有些欺负人。”
其他检录完毕的运动员也过来凑热闹。
有好事的一定要围在最里层,莫名其妙开始下注。
又一次,石头、剪刀、布。
手势几乎同时定格。
石头胜剪刀,季林越彻底洗脱手臭的标签,拿下选择权。
“我们选择最后出场。”
这场自由舞比赛,由纵歌/程堰开场,由他们结束,这叫有始有终。
纵歌和程堰刚好从内场退回来。
两人垂头各自走各自的路,脸上的泪痕明显擦拭了,但并不能遮盖他们哭过的痕迹。
叶绍瑶又给他们递了两张纸。
“竞技体育嘛……”总是很难完美的。
安慰的话还没想好,她卡在这里,索性把后半句藏起来。
“要是圆形步的内勾再注意一点,还能高两分。”
理论他们都知道,人人都有当事后诸葛亮的潜质,但好听的说,这叫反思。
程堰也开始回忆:“我在做单足串的捻转时刀刃离冰,要是没滑上头,也能再高两分。”
几乎要拉着叶绍瑶和季林越把节目复述一遍。
“行了,”叶绍瑶打住,“我不是冯教练,这里也不是复盘大会。”
纵歌点头:“比赛结束了,这个成绩除了参考,也没别的作用。”
那就暂时忘掉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