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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月季[花滑] 怀蔺 136847 字 1个月前

太不正常。

冰场上正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时间,两人时而攻克自己的薄弱项,时而合体练习步法,刀刃划过冰面的声音是最悦耳的背景音。

叶绍瑶几句话就把原因全抖出去,季林越坐在旁边,时不时应和两句。

末了,她打包票:“放心,我确信我们的能力没有问题。”

放不下一点心。

赛前出现心理障碍,可比突然丢失技术要难平复得多。

金荞麦坐在围挡上,说起关于她的陈年旧事。

“当年我找到老陈,希望他能复出和我搭档,他是不同意的。”

“为什么?”

“他和我开玩笑,说腿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比命还要金贵。”

她和陈新博从第一次见面,就开诚布公谈了这些。

陈新博身上的伤不少,尤其和前搭档携手的几年,百次如一的托举让他的腿部神经十分敏感,那道伤口叠了一层又一层,从来没有完全结痂过。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赛场。”

“因为那天的天气很好,适合聊天。”

所以他们坐在首体大的露天操场,你来我往聊到夕阳西下。

陈新博在最后回心转意,直接提出次日的训练计划。

“上冰?”金荞麦刚碰一鼻子灰,没反应捡了宝贝,“和我吗?”

陈新博反问:“不然呢?”

“可你刚才以腿伤拒绝了我。”

“对于身体来说,伤病是负担,但我的意志告诉我,它是勋章。”

褐色的痂被揭下,深红浅红的印记重新覆盖了它。

这是重塑荣耀必需的苦难。

叶绍瑶问:“你也曾因为前辈的腿伤犹豫吗?”

“犹豫,但是骄傲地犹豫着,”金荞麦说,“你和小季关系更特殊,所以我这一路的参考价值并不高。但我得提醒你,在进入训练馆的那一秒开始,你们只能是搭档。”

只能是搭档,只能为了目标和梦想。

这注定要放下些什么。

叶绍瑶突然就参悟了。

她之所以陷进畏惧和内疚的情绪,是完全把自己放在了感性的位置。

表演需要感情,但训练一定不能携带这些。

上了场,他们只是并肩作战的搭档。

“这么说,有开解到你吗?”

“可能还需要时间消化,”叶绍瑶站起身,“但我有重新站上去的底气了。”

这不是她欠季林越的。

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证据。

“那就好,我去盯纵歌和程堰的训练。”

“荞麦。”叶绍瑶叫住她。

“还有什么没想明白?”

她摇头:“抱歉,我们的自由舞改了很多地方,已经不是你教给我们时的样子。”

她知道这套节目对于金荞麦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永远到不了的、不会开启的下个赛季。

“难道我没给你们说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吗?”金荞麦笑了笑,又严肃地板着脸,“是不是最初的模样不重要,因为现在的它就是最好的样子。”

她在围挡上换了方向,让纵/程重新合遍韵律舞节目。

没有领导和人多眼杂的教练组,他们的表现要比测试时松弛,表情也更生动。

“你们的节目比赛季初要流畅很多,”金荞麦问,“有其他高人指点?”

“前辈们有提过小建议,”纵歌向场外的叶/季抬了抬下巴,“我们前两个月也去M国精进了节目。”

得亏在落选赛上,他们重新见到底特律的教练组。

对方念在师徒旧情,几次邀请他们回去短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