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热身,总要先把每个难度变换磨合一遍,确定不会在低级失误上犯蠢。
再是两个托举练习。
短托举是一如既往的弧线托举,他们在滑出时接上了新编的衔接动作。
不免想到俄国站那冤大头的摔倒扣分。
这次修改了滑出,他们不再给裁判任何扣分的理由。
组合托举的难度也有调整。
在梳理两个托举动作变换时,叶绍瑶听到季林越吸了口凉气。
落冰,她带他靠边刹住脚:“怎么了?”
“没事,”借机会脱下外套,季林越牵着她重新回场,“可能刚好牵扯了旧伤。”
旧伤?
叶绍瑶没多想,只是关切地问了他的肩膀和脚踝。
有康复师和IAM的医疗保障,他们的小伤小病都恢复良好,季林越在前两年就停了熏到刺鼻的膏药。
“放心,肩膀没事。”
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他揉了揉肩头。
趁练习时间还剩一分钟,最后过遍接续步。
用刃,用刃一定要准确清晰。
“练习时间到,请其他运动员退场。”
按照韵律舞成绩,首先登场的是俄国组合巴芙拉叶/帕维尔扎伊采夫。
观众席的灯暗下。
这场景,仿佛在上个月的俄国站才上演过。
连出场顺序都一模一样。
叶绍瑶坐在场边,她似乎也是在音乐响起的时候,穿上了外套,抱着手臂取暖。
季林越也在他们进入联合旋转时,给她头戴的王冠别上一字夹。
她拍了拍脸颊,试图赶走脑子里的恍惚。
谁说相似的开头一定会走向同样的结尾呢。
闭上眼睛默背动作衔接,观众席突然躁动。
有小姑娘小声问妈妈:“他失误了吗?”
女人的声音被口罩和音乐层层加工,叶绍瑶只听到最肯定的一个字,“对”。
场上,扎伊采夫还是没在关键时刻顶住压力。
或者说,无论几分紧张,这个失误是必然发生的。
单足接续步,他的前外外勾步重心不稳,浮足在慌乱时落回冰面,耽误了接下来的转三和括弧步。
没有满足难度步法比重,完成质量不佳,两人的接续步只分别拿到三级和一级。
技术分大打折扣。
连季林越都在摇头。
这是扎伊采夫的第一次大奖赛总决赛,以一个戏剧性的失误宣告失去冲击更高领奖台的竞争力。
他与巴芙拉在节目后落到第二位。
如果接下来的叶/季和白黑组合均发挥稳定,铜牌将和他们挥手告别。
kc区的巴芙拉鼓着两腮不说话,目光呆滞,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似乎在生闷气。
但也可能是自责,她后半程的表现也称不上多问心无愧。
舞伴的失误直接影响到她的步法,两个人情绪低落,整体表现力没有完全释放。
“回神,”格林教练给叶绍瑶和季林越松了松肌肉,“别在意别人的表现,别忘记自己的动作。”
是的,现在是他们一雪前耻的最好时机。
踏着观众的呼喝登场,又在声浪还未消退时准备就绪。
“加油。”
“加油。”
有前面四组的铺垫,他们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
加之观众带来的属于东道主的底气,让他们在滑行中愈加坚定。
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在短暂的两秒后又戛然而止,观众在期待下一个完美技术的诞生。
三组同步捻转步过后,叶/季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