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电脑,抱着文档欲哭无泪。
离首体大不远,拐两个弯就能到体育总局。
保安对他们还有些印象,每次来都是聊运动员的训练保障,他不止一次看见各路主任下班时愁得挠头。
不过这次来,他们另有目的。
助理引路到仓库,拣配小组正在分装衣服。
“姓名?”
“叶绍瑶和季林越。”
“花滑队,”工作人员做好记录,介绍说,“一人一只行李箱,箱里包括服装十二件,背包等配件五件。”
为了迎接奥运赛季,国家给他们新订了队服,从内搭的立领长袖,到不常有用武之地的小挎包,一应俱全。
有其他项目的运动员刚从仓库的里间出来。
他们不必认识,只需要瞄一眼对方胸口上的五星红旗,就知道彼此共同的名字:华夏国家队运动员。
队服的样衣挂在墙上,被墙面衬得雪白,“CHINA”的字标比横幅还要鲜艳。
“比上两个赛季的设计好看。”叶绍瑶向季林越发表看法。
“这只是第一批服装,”工作人员说,“你们是冬奥会选手,年底还要拎一箱衣服回去。”
到时候,还有开闭幕式的穿搭,和特别设计的室内室外领奖服。
希望能有用处。
……
时隔一个多月,他们重新回到滑冰学校的训练馆。
叶绍瑶和正在室外练体能的朋友们打了招呼。
分明是久别重逢,但她丝毫没有拥抱或感慨的冲动。
毕竟每天都在网上见面,这些脸都看腻味了。
“格林教练今天心情不好。”Eva提醒。
叶绍瑶停住脚步:“怎么回事?”
“18年禁赛的那对意大利组合会在下赛季重返赛场,”Eva说,“现在正在里面试训。”
禁赛三年,这对组合的能力依然不可小觑,完全有机会在落选赛拿到冬奥资格,加入冬奥会的混战。
赛前投奔IAM是个明智之举。
但格林教练并不乐意收留有污点的运动员。
Rowan摊手:“科瓦尔教练似乎很欣赏他们的节目表达,想收进组里。”
所以,两位教练就注重运动员的能力或人品展开一番辩论。
到冰场报到时,格林教练打开的话闸还没关上,逮着他俩说了一箩筐,无外乎图案舞的质量。
等看了他们的上冰情况,又是一顿输出,一个训完另一个顶上。
叶绍瑶偏头,冲季林越无奈地笑了笑。
难怪那群老朋友们不敢当出头鸟。
说完问题,格林教练收了脾气,给组里的聊天群转发消息。
“对了,多留意ISU的文件,最近将启动大奖赛的抽签仪式。”她说。
因叶/季在上赛季世锦赛中成绩优异,今年自动拥有两站大奖赛资格。
但为避免出现运动员在选站上的失误,尽可能确保比赛公正,ISU决定以抽签形式分配下赛季分站赛的名额。
抽到哪,全凭运气。
五月底,GP各站参赛名单在国际滑联官网上公示。
ISU贴心,给叶绍瑶和季林越分到的站次并不连轴,加国站和俄国站分别在十月底和十一月底。
如果能顺利进入十二月的总决赛,他们也有足够的调整和复盘的时间。
但坏就坏在,白黑组合的站次和他们一模一样。
两组的战火要从美洲烧到欧洲,再到亚洲。
Eva无所谓。
她和Rowan的韵律舞练得有模有样,自由舞沿用旧节目,每天上冰任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