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
即使叶/季在俄国站拿到十拿九稳的成绩,也不能保证总决赛会如约开幕。
他们甚至无法预料接下来的分站赛,会不会因为疫情发生变故。
把一套没有经过大赛打磨的配置直接搬上冬奥会的赛场,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
“可Eva和Rowan也打算将节目返工,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们的节目不合格,还登不上大雅之堂。”
说到底,叶绍瑶和季林越走来的每一步都多少带着运气。
能力摆在那里,格林对他们的指望自然比白黑组合更保守。
“但我们也想用最完美的节目,登上最瞩目的国际舞台。”
“你们知道的,我对你们的要求不只是登上舞台,而是那座领奖台。”
“我们也正向着它努力。”
他们有稳定性,但这还不够。
想登上领奖台,就必须具备能够登上领奖台的绝对能力。
这是叶绍瑶和季林越达成的共识。
话头转了两圈,格林教练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
似乎很有道理,如果抛却上述的假设条件。
既然他们愿意,既然她也有所期待,那为什么不呢。
格林教练皱着眉,自觉已经被这两个年轻人潜移默化。
“三天后的早上十点,我希望能在IAM看到你们准时出现。”
第198章 节目过渡的阵痛期。
和合作的编舞师讨论了两天,叶绍瑶和季林越大致把诉求讲清。
首先,同捻步的定级不稳定。
在假定拥有高完成度的情况下,他们还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保级条件。
其次,弧线托举的滑出也有问题。
上周加国站后,有好心的裁判私下提醒,他们的跪滑有被判定为编排滑行的可能。
如果让这个冰面动作占一个技术的位置,GOE会跌下一大截。
为此,他们需要找到可以替换的滑出方案。
不仅如此,圆形步的难度步法比重太低,还需要进一步填充。
至于组合托举的转体托举,叶绍瑶拍拍自己的胳膊,认为难度还能更上一层楼。
“就这些。”
他们把条条款款列在纸上,推给编舞师。
编舞师单手支颐,在无语中开口:“就这些?”
纸上的表述图文并茂,箭头符号画了大串,看起来是把节目精修一遍。
但她根据预期,把修改前后的图案落实在设备上,灯光一打,绿的红的一片。
绿色弧线是既定轨迹。
从某个节点开始,绿色淡下,延伸出更多更繁杂的红色预设轨迹。
直到最后,两版图案毫不相干。
“看见了吗?”她握着电容笔圈了一处又一处,“如果在三组同捻步后再加一组捻转保级,整个节目都会受到影响。”
不仅需要修改一连串步法和衔接,还要重新卡节奏。
这是个大工程。
“如果要保证节目流畅度,我们可以适当压缩弧线托举的时间。”季林越说。
“对,”叶绍瑶撑在桌上,从掌心逃出的风掀起纸张的边角,“我们还可以灵活调整衔接动作,尽量减少滑行图案的变动。”
刚从白黑组合那边儿下班的技术指导又被拉回冰场。
如何踩定新版本的点位,如何让新的动作适应节奏,他们还有得练呢。
……
11月20日,IAM的参赛选手从蒙城出发,开启长达一天的飞行。
目的地,索契。
今年的俄国站就将在索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