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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月季[花滑] 怀蔺 115079 字 1个月前

项目的颁奖仪式。

金牌获得者是俄国组合,他们也是继容/张后,第二位集齐GP六场分站赛冠军的双人滑运动员。

女单项目,金银铜牌不出意料地被俄国选手包揽,场内升起三面相同的旗帜,栗桐最终以184.33分位居第九。

运动员们佩戴奖牌,手握花束和国旗,沿着板墙一圈又一圈巡场。

直到摄影师示意拍摄结束,运动员入场的音乐才又响起。

这一次,迎接的是他们。

入场口的围挡打开,季军和亚军相继入场,停冰,鞠躬,上台。

“Thewinneroftheicedance,inthe2021GrandPrixSkateCanada,ShaoyaoYe/LinyueJi,fromCHINA!”

红旗抖动,灯光聚焦,他们携手又登一座大奖赛的最高领奖台。

二十年前,华夏的花滑事业刚经历阵痛期。

男单人才辈出,女单触底反弹,双人滑所向披靡。

没有人敢预言冰舞的未来。

或用体育局领导的酒后真言讲,亚洲融不进欧美,冰舞在华夏没有未来。

技术屏障,人才稀缺,历史短暂,句句都是它备受冷落的理由。

后来,有人用并不锋利的刀刃,次次碾过上位者的偏见与傲慢。

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破了。

华夏的冰舞有未来。

他们就是未来。

进行时的未来。

官员颁发奖牌、证书。

官员颁发花束和吉祥物。

升冠军国国旗,奏冠军国国歌。

运动员与官员合影留念。

运动员们合影留念。

栗桐在看台上招呼他们,让他们去拿全场最大的五星红旗。

鲜红的绸布叠成方块,抛下去,像有千斤重。

叶绍瑶差点没接住。

“哪来的加大号国旗?”

“从国内带的,我和教练把国家训练馆里挂的国旗摘下来了。”

国家训练馆是国家集训队的大本营,历次国际大赛的秘密训练工作都在这里展开。

叶绍瑶有些难以置信:“你们也太大胆了。”

说的就是二旬近半的栗桐,还有她那返老还童的主教练。

“国旗是每周更换的,这只是其中一面,”栗桐说,“国家训练馆里的国旗都有单独编号,多有档次。”

是有档次。

但叶绍瑶试图把国旗展开,发现根本徒劳。

它太巨大,显得她太渺小。

身后的季林越在叫她。

现场灯光暗淡,聚光灯只是从他的身前扫过,投在空无一物的冰面上。

他拿到助教备好的国旗,绕过肩膀,扣在胸前。

这足够吸引她毫不犹豫地返回冰场。

回头看栗桐,叶绍瑶说:“等下次,等我们站上奥运会的领奖台,再用这面最有意义的国旗。”

摆臂用作助力,她飞快滑到冰场的另一头,季林越已经张开双臂等待她。

扑进。

耳边的风声突然停止,她被稳稳得裹进国旗里。

“咱们这面红旗也挺大。”

一丝没来由的攀比心,她和其他选手做起比较。

Eva和Rowan手里的星条旗是冰场的常客了。

铜牌获得者因准备不足,只在现场借了面挂在旗杆上的型号。

还是那面悬挂在赛场最高处的五星红旗,最伟岸,最好看。

场上的运动员们各自活动,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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